2007年12月22日 星期六

竹北一日遊

『我總會說,時間不夠用。如果還有來生,我還是會做一樣的工作,希望我們下一代能從我的影像中尋找他們沒有生活過的年代。』---許釗(ㄓㄠ)滂

時常到處亂跑的我,常無法在當地找到讓我滿意的明信片,寄回台北去。通常是木質雕刻寫著大字,頗有到此一遊的味道。而更多時候,想借明信片告訴某某某此景此時此刻,我正在懷念你,往往不可得之。也是這樣找到了許老師的地盤,傳說中明信片很多的地方。

幾次簡單的電話聯繫,我和王小冬就去到了竹北。師母一聽我們到了,二話沒說,告訴我們車號就來接我們了。基於都市人的神經質,師母不知道我的全名和手機號碼,我和王冬一直筆挺的站在火車站旁邊喝奶茶,深怕錯過了師母的車子。穿過小巷子,來到了老師的地盤,一樓前半部是客廳,門口的對面是一條小溪,白鷺鷥飛來飛去,老師說白鷺鷥沒有很多,放眼望去,明明就滿坑滿谷,總讓我想起淡水河畔黑鷺鷥(被染黑的白鷺鷥)寥落的身影。

翻閱老師的作品集,我想起老夏曾說過的『穿透力』,那種直透人心的視覺召喚。在礦工望天的眼神中,流轉了時代更迭生活艱苦,以及仍然遙問蒼天的年代。曾經去過了九份的礦坑和黃金博物館幾次,縝密的介紹和臨場的體驗,雖然讓我對當代的礦工生態和金礦分佈有所認識(cognition),但是在許老師的照片中卻產生了理解(understanding)和詮釋 (interpretation),也是因為這樣眼淚快要掉下來。此時影像承載超出描述形體的功能,而肩負的情感和給予觀看者創造性發散的一種可能性。也許就像羅洛梅(Rollo May)說的:觀賞不只是一種詮釋,更是一種創造。而共同創造的過程,通常是令人振奮或是印象深刻的。

繼續翻著懷舊系列,許老師突然阻止我繼續翻下去,
他說:你要看清楚,這是什麼?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掃把!
他說:這個掃把只掃三種東西。清明節掃墓、移居的房屋角落、(第三種忘掉了),這樣的掃把只掃穢氣。其他東西他是不能掃的,掃地板也掃不乾淨。不仔細看你不知道這個掃把跟別人不一樣。

然後我又進入一陣漫長的解離,想起了在中研院聽到原住民巫醫的治療儀式是如何在人類建構的社會中達到療癒的效果,也想起我一直想探詢,何以自然的山林海洋幾乎是我的百憂解。在掃把,我似乎看到一點點緣由。

很久很久以前,人們指著石頭說那是我的母親,另外一群人指著竹子說這是我生命的發源,我的祖先坐著竹籃從某一條溪流漂流而下,指派某一種掃把專門掃去某些穢氣,某一種樹木專門撢去某些憂愁。在情感上,每一種未能被明確定義的東西,都有一種可供指認或是溝通的管道和對象。然而科技發展思想齊放的現代,所有可以被科學驗證的東西,才是真實。能夠被電子儀器測量的腦波,才是情感。人們自以為可以框限自然,像任性又自卑的孩子,不假思索的予取予求。然而海的遼闊不曾因為人的憤怒乞求有所改變,山仍本著自然的生命繼續往上生長。只是當在現代化的思潮之下,一味的相信科學可以帶來幸福進步與快樂,不信仰天、不瞭解土地,忘了月球時時刻刻在海潮中召喚著我們,以為自己一直孤獨的拋擲於世。於是憂鬱消沈時,吃藥;想念逝去的親人時,沒有力氣告訴自己,他聽的到。沒有原住民的檳榔子召喚親人的魂魄,也沒有專去穢氣的掃把掃去憂愁帶來一絲希望,失去了信仰的現代人。

然而當歷史不斷的隨著時間流逝,有著像許老師這樣的人努力的與時間搏鬥著。民俗鄉土系列,看到了農耕的過去,也看到親情的永恆。記錄了雪山玉山的四季,不同時刻的太麻里海灘,那片曾經湛藍永恆但卻好像有很倏乎即逝的蘭嶼海灣。努力呼喊著更多人來關心這複雜多樣卻令人難以遺忘的土地,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從雪山回到都市上課的那天,通車的路上和課堂上看到什麼、想到什麼、講到什麼便哭了出來。

回家打了盹後回過神來看自己早上沒動腦憑感覺亂抓的單張明信片,明顯的發現一個共通性和意向。都是一些台北的明信片,有的是我常經過卻不曾發現原來有這樣的美的角度,另外一些是過去曾經和好友發了瘋騎上去的山峰;如果真要說有一種意向,大概是渴望在許老師的鏡頭中,找尋另一種看待台北城的可能性。就像許老師跟王冬說的:人常忽略身邊那些習以為常卻被忽略的事情,從這些事情記錄起反而能有更深的感動。

文末還是要謝謝師母和許老師非常豐富的招待,讓我和小冬的到晚餐都還在飽,豐富的伴手禮和茶點讓我的嘴巴從來沒停過。謝謝許老師的姊姊傳授減肥養身法給我(她真的很瘦!!)。謝謝另外兩位送我回家的姊姊們,帶我去芎林鄉文昌街美珍香吃好吃的雞蛋糕,粉嫩的如嬰兒的皮膚,讓人捨不得大口吃他。謝謝門前飛來飛去的白鷺鷥讓我一次看到飽!還有從早上八點就在車站等我一個小時,結束還不忘約會的王小冬!

許老師的網站
http://www.taiwanimage.com.tw/

2007年12月16日 星期日

記得休息

昨晚去火大的募款晚會,
其實是太多同學在裡面幫忙所以就去看看,
大體而言是結合著某些社群共同的成果發表會的感覺
其中有:工觴、日日春、Tiva(?)、格鬥天堂、黑手那卡西...等
既熟悉又陌生的團體,

還是大學生的時候就看著這些人群對抗著社會的不公不義
在輔大心理系的四年,順著系上的氛圍
各式各樣社會運動著的同學朋友總是川流不息的
相較於我總是與學校疏離的身影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在火大的場合,看著格鬥天堂的原住民小孩子跑來跑去
讓我想起澎湖七美廟會時混亂的現場
小猴子告訴我鄉下的廟會特別是散村小孩聯誼的好時間
管他台上一片喧鬧台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小孩們就像群聚飛翔的麻雀自由而不受控制。

看著喊話的現場,偶而有我不喜歡的煽情
但相較於電視上被收編為某歷史仇恨下的假性選民
一邊攻訐單元的對手一邊喊著一定要贏的『凍算』
眼前堆滿故事,多了許多人味。
那個已經當媽媽的沐子小時候蹲在雞籠邊跟雞比賽唱歌
在黑手那卡西的片段,讓我相信人有無可取代的青春只要熱情依然
我才知道原來美國社會,性工作者是沒有投票公民權的
我才知之道有一個視覺的侵佔發生在溪洲部落。

看著格鬥天堂的小朋友們,
群聚叫囂一起為同伴的跳馬鼓動激勵,
當他們看到椅子已經疊到比自己個頭還高
在舞台上全心想翻過馬鞍又遲疑而真實的神情在每一個片段
那樣去面對高出自己個頭許多的勇氣深深的感動著我,
偷偷流了兩滴眼淚。隨著年齡漸長活在這奇怪的世界越來越久
這樣純真而堅毅的神情還有多少浮現的片段和機會?

小冬前幾天跟我說:你不覺得社運活動太多了嗎?
我說:嗯?
小冬說:就算一個人很熱血好了,最近幾個禮拜似乎每天都有遊行,
每個都去參加,也要分身乏術了。
我說:所以阿,大公大義的同時也要記得休息
照顧好自己,再去一起曬太陽阿!

剛剛有個人傳了異世界的簡訊給我
總覺得他好像是未來世界的實驗人
看起來與高科技共處卻投身於更大的虛無
奮鬥交纏打繞的人們,像很多人說的這也許不是壞事,
代表某些事情,你正在努力著

但是親愛的朋友同學們,不要急著渴望一個懸崖會有掉下去的那天
記得停下來轉個圈看看樹,
也許哪天睡醒的時候人就會自己飄了起來也不一定?
星期天午後很適合聽著張懸的歌收房間洗衣服
謝謝邀我去跨年、聖誕節、攀岩還有買螃蟹給我吃的人

2007年12月10日 星期一

復返

這是最後一次出差,今天吃了三碗火雞肉飯
回台北的路上不斷想著要喝什麼呢?
熱騰騰的奶茶還是冰涼的Ice??
在台北新世界購物鬼廣場繞了三圈
買了約克夏奶茶又不想喝
把他留在台北車站

坐上236行經古亭的大路口
熟悉的大看板,播放著不熟悉的內容
挪大的十字路口,突然明瞭
吃什麼或是喝什麼都只是
我尋求復返的一種手段,尋找一種溫暖
但台北市的過去總在流逝,時時刻刻
上演著台灣的分裂和人我的分裂
於是我看開,就把食慾給留在古亭站

那個偷穿我排汗衫的老太婆的持續變胖
以等速前進的穩定在房子裡
巴奈去流浪,頹廢的吉他唱著:

我的爸爸媽媽叫我去流浪
一邊走~一邊掉眼淚....
流浪到哪裡?流浪到海邊~
找~不到我的心上人
我的心裡很難過
找不~到!我的愛人~

2007年12月8日 星期六

those stories

今天蓄意路過O#@()*^%(%學年會聽到一些很動人的故事、發生一些很好笑得片段
Those stories
1.治療關係之間的第三種領會(?)
老宋云:星期天的午後,溫暖的陽光照滿了整個公園,母親正抱著他蹣跚學步的孩子,
就在一地鴿子之前,母親放下他可能才一兩歲的稚子;孩子慢慢的走了兩三步,
回過頭去看看他的母親。

老宋又云:這時候母親看到了兩件事,這邊大家可能要注意是兩件事(舉起手)
母親看到了孩子對於遠離母親的害怕和遲疑,不確定是否要離開母親的身邊。
另外一件事情是母親看到孩子受到鴿子的吸引,感到新奇。
於是母親笑著攤開雙手,說了聲:go ahead。
母親所承接的並不只是期待而已,也對他的害怕做出回應。

2.回應祭司的療癒(花蓮教育大學…名字忘掉了)
她的父親已經過世了一年,父親身為族裡的頭目,過世之後,
她只搬了一個聖母像回家放,漸漸的她不敢回去那個有聖母像的家,
那好像是別人的家。過世後的一年,決定幫父親辦阿美族的喪禮。
直到那一刻,當祭司拉起傳著檳榔的細線,她嚎啕大哭,
因為她曾經在書上看過,檳榔代表著亡者的靈魂,也就是說在那過去的一年,
父親的靈魂是一直飄盪著的、無處可去、父親的靈魂是一直餓著肚子的,
所以當祭司拉起細線的那一刻,父親才真正的回到家裡。

3.李維倫
當一個年輕的女孩受了非常嚴重的車禍,而無法繼續學業,
回到班上卻怎麼樣都無法融入班級,看著同學們,強顏歡笑著。
當他在治療師面前,苦苦的詢問說:究竟要怎麼樣我才回的到過去,
我只能說:過去是回不去了。但這樣的話語,如何從一個母親的口中被說出來,
他所承受的痛苦,(要怎麼在療癒的過程被分擔。我亂加的結尾)

4.
宗芹:你的家庭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家庭,怎麼會長出你這個模樣(XD)?
阿肥:我有一個wonderful mother.

5.跟阿肥吃午餐
阿肥指著我說:這傢伙的減肥方法是我聽過最浪漫的減肥法,環島減肥法。
我:我環島變胖了好不好。
阿肥:這個人治療了別人自己還不知道。
我:什麼東西?
阿肥:你就跟那些臭男生證明了,不用非得大伙搞在一起沒有自己才能開心。
我:喔…

6.希臘神話肥:我想出一個功課,每個人寫普羅米修斯的故事,不過三個版本都被我講走了
(哈哈哈哈哈,很爽貌)
我:他到底為什麼要一邊推石頭一邊被老鷹啄…?
肥:推石頭的是薛西弗斯,這愛運動的傢伙跟你比較像,還搞個奧林匹克
我:Orz…斯斯有兩種…希臘神話裡面有很多種....

2007年12月5日 星期三

寒冬




九月至今,工作一直來
發現自己快被壓壞了,所以不斷的退守
希望研究所的新朋友們不要介意才好

正當出差的工作快要結束,又接了助教的工作
一切就發生在路邊的偶遇和電梯的閒聊
接了,去蘭嶼以最理所當然的姿態就更有可能了
芳遠提醒我的事情,我仍記得。
不要因為喜歡一塊地方,而硬是要去當當地人
以為這樣就有不同的生活,有不同的客體可供寄望
我都記得。

再討厭腳下或是再羨慕眼前
永遠都不要忘掉,這麼充滿掙扎矛盾的自己
因為這樣的拉扯,才得以真實。

自廢武功的也許本意如此
想飛翔的人兒就自在去飛
是該離別的時候,就互道珍重
世界本是一個載體,我們有幸生於其中
隨著光影更迭彼此交會
如果真有什麼不能實現的。
至少還能相信,在某一個時空宇宙
某某能夠熱血不老
某某能夠白頭偕老
某某能夠幸福順利。

2007年12月4日 星期二

早安

有時候透過直接的體驗感覺可能最有用
只是究竟體驗到了什麼,我仍無法用語意去提取
只是對於狀態的化解或是一種轉向
也許早已經悄悄的發生
或許在一個轉身、一個眼神或是一個沈寂的夜晚
潛意識展演著他生命該走的路

肚子好餓
看樣子我的作息調回來了

2007年11月25日 星期日

晚楓 竹濤 霞客羅

這次和輔大登山社上山去,出門之前的一個禮拜
幾乎是沒完沒了的通車和忙碌,小猴子和慧妮
二話沒說的,帶了許多裝備給我

上山的三十餘人,隊伍浩浩蕩蕩
第一次在林道因為塵土飛揚而再度蒙面
林蔭間的陽光轉角的晚楓
好像太陽照到的地方才有殘餘的楓紅

覺得某些狀態跟團體不太相同
但是能夠在松針地毯林蔭間發呆上一個上午
的心情,也許相同

崩壁還是會害怕
想起許給自己的那些承諾
未實現的那些、想長大的那些
和懷念的那些,都從大霸尖蔓延開來

明天要往返北高,衝去上課
坐在家裡聽練習曲-回到家的音樂
雖然忙碌,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心
曲目名稱:平安

行理蕃道路的心得
台灣承載了許多國家意識型態的歷史
日軍的駐在所原住民的姻親和部落
而底下翻騰的,也許更是那些
在國族血親之外,深刻眼見的情感
雖然是思想禁錮至今,但至少離自由卻不那麼遠
我腦海中想起高一生、二二八、美濃菸葉
行古道,至少得以在行腳中修補歷史情感的傷痕
寄遐想於山水間

2007年11月23日 星期五

遷徙前焦慮症

早上臨時收到簡訊要還車
現在完全找不到鑰匙,也想不起來最後一次騎車後
到底把鑰匙放去哪了

下星期的閱讀量完全沒有進展
高級統計持續聽不懂中
週末去理番路(石鹿古道)週一去出差
昨天看到雪山飛狐的故事
又是五味雜陳。

行李沒收,同時要帶著殖民者的mediate和山林的虔誠
一次裝在可容納75L的大包包中
焦慮的大概是怎麼樣都向沒準備好
直到滾出去的那一刻才會平靜下來

在這之前,我得找出機車鑰匙來...

2007年11月22日 星期四

落落長之我想念很多人

繼上週再得到詮釋學派暨現象學派的滋潤和提醒
人生雖大同小異的有些固定的結構(如不同連續劇般情節)
卻必須藉由不斷開展的情節和延續的時間來實現個人及創造力的的開展,
也因此在同中展演出千千萬萬的異,
歷史雖有週期性卻不會只有同一種情感意向。

今天進入了批判學派,就學術權力的爭奪來說這個學派相當的狡猾,
所有的陰影面皆為此
只說不是,避免被固著,卻而束陰影面為高塔
注重了一種穿透意識型態進而看到其背後運作模式的力道
我卻有意識的對於某種藉批判之名行批鬥之實的行為感到困惑和厭惡
後來聽了幾次鬍子問這樣的問題:反叛之後的出路是什麼?能多做什麼?
教學評鑑中被美君(系秘)歸為和鬍子一國的危險反動份子...
當signal出現時,我覺得我正漸漸出海,騎著我的水車離開沙灘
然後未來是什麼?當老丁說著後現代後結構解構者對批判的批評
我觀察到班上的一片死寂,
也許因為走向未來的哲學主義是對霸權的驅逐,大學教育是什麼?
一種知識權力的再建置給予人更多的武裝防衛和殺人的籌碼,
千萬不能掀了他的底牌
千萬不能掀了他對自己的選擇、對人的選擇。
不過每個人不就一條命不選擇
難道要把自己晾乾壓平掛在田野中的電線桿隨風飛揚?

只是後現代後結構的流變下去,轉而主張霸權的避免
可我隨便一想哪一個後XX的理論都相當的艱澀難懂,
這是我的不用功還是霸權?我總覺得是前者,所以我還在唸書Orz...
姑且在輪廓中接受他的預設,可作為一條思考論述的過程,
似乎在結紮某種學術與現實的疏離這是好事,
但不是每個人都會一起把自己的霸權給閹了不管哪方面看起來,
我總覺得未來似乎又要經歷一次思想浩劫。
(試圖看懂得人們,我有試圖寫的讓人懂,有空跟我講你看的懂還看不懂吧XD)






這就是我在研究所日復一日試著做的事情,
解決過去大學延伸而出對世界、對人群、對社會、對意識型態的疑惑,
每天都在閱讀自己的疑惑閱讀別人的困獸之鬥和創造力的迸發。
每天這樣很累,
在星期四接連45小時中,上了十二小時的課,通了八個小時的車之後,
含吃飯睡覺生活打雜,我總是記得在睡個犒賞午覺(晚覺)

某些狀態已經與今年剛入冬時相去甚遠
前幾天聽HR(不是human resourse!)說了:
最後人根本不可能深刻的同理另外一個人,
與其抓緊對他有哪麼多的期待
在一起的時候快樂最重要。
在火鍋攤喝酒到四點以後,我懷疑這世界聽牌的人口可能佔了有伴侶的人口的大部分
我不認為找某人喝悶酒,是因為某人唯一可接受的出口,
而是一條可能通往出口的terminal畢竟不該有人是另一個人的出口,
但是成為另一人一時的地毯或是空橋,聽起來卻比較可以接受。
只是在我的世界,有意無意的避免不小心踩到別人,
在功能上什麼是我的terminal?
在信仰上,我懷疑我根本不相信terminal,
所以很多事情就算了,是逃避是無奈也是放棄。

大部分的時候我總是很任性的認為統整你眼中的我,不是我的責任。
讓自己的任性得以繼續下去
只是在情感歷史事件環境的流動中,我仍表演。
老丁很酷,他是第一個在我說我不想說或我說不出來的時候
第一個告訴我說:一定要說出來的人!
希望他爛掉的喉嚨趕快好,可愛的老丁!

然後在我對於通勤這件事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的時候
我仍能為了天氣陰霾後的陽光感到欣喜微笑。
在MSN小小的圖示中,感動Vincent的溫馨點點
聽著Don Mclean的歌聲,是否期許自己成為Vincent這個溫暖又敏感至極
最後仍瘋癲而自殺的人?
以前對他的畫包括貝多芬的音樂毫無感覺看似耳目麻痺,
其實是對於日漸氾濫的複製述和論說感到麻痺在課本上,
人說是偉大的,不管我同不同意,就粗野的餵食多年以後,
再次看見我才感覺到Vincent敏感而深刻的憂鬱在他死前,未曾遺忘溫暖和愛,
小時候不喜歡看見他或是根本看不見他,
還有另一個原因,正是因為他過於敏銳且銳利的呈現,
讓我害怕的視而不見直到見到他的溫暖,
我才在Starry Starry night的歌聲中瞭解他的痛苦
然後我才有能力去面對一個分裂而詭譎卻痛苦溫暖的人

未來會長怎樣,我未來或你未來會長怎樣我不知道。
每天長大好不好玩我不知道,就如活著一樣。
至少筋脈還算暢通,心血管還沒斷掉,
有些人已不再聯絡有些人已聯絡不到
正如有些人突然聯絡有些人持續聯絡中一樣,希望你我一切還好。

2007年11月19日 星期一

系所評鑑

累斃了不想流於死小鬼的抱怨文又想抱怨
八點站在那邊吹風啃subway
聊天打電話接待服務偷喝熱可可
用十幾分鐘啃完便當吞了奶茶養樂多豆花和厚片還有Amo的蛋糕
全都是一邊打電話一邊吃完的Orz.....
第一次看到老翁暴露在研究室以外的空氣這麼久
第一次看到老師們齊聚坐在八樓的凳子上聊天
下午完全無暇去找難得聚首的大學同學玩
系友身份兼工作人員反而得在評委前迴避
晚上因為宗芹的引介跟七幾年入學的學長姐們坐在藤椅上聊天鬼扯,
鬍子作為危險份子不可以寫作文你還是去推車叫賣好了XD

晚上被宗芹載回家真是想跟她說:求求你!把我載走!
後來就真的被載走了,
晚上九點半系上燈火通明
大家努力交作文促進世界大同

回家的路上我在想

大人和小孩都以各自的方法辛苦、努力著
不管未來的路途為何
在這樣寒風的夜晚,
能一致的為著『自己的系』而奮鬥
我想即便清苦仍是幸福的!

2007年11月13日 星期二

獨行

牛仔褲還沒乾,想說穿著走一走,總是會乾的,晚上六點問宜蘭學苑開到幾點,背著五公斤的包包跳上往宜蘭的自強號,想不出來要怎麼跟家人解釋,那一切就等到宜蘭再說吧。

塞在垃圾桶與垃圾袋的旁邊,坐在廁所的對面。夾縫中聽著艾可菊斯的眼睛眨眨,笛子、吉他、鼓聲,悠閒而放縱,其實又是一種逃脫,順著鐵軌的頻率,晃到宜蘭去。火車誤點,超過請學苑等我的時間,仍受不了蛋糕店光鮮亮麗的誘惑,一邊逛街一邊趕路的前往宜蘭學苑。今天沒人投宿,所以我可以用400塊享用十人房。不過我大概也餵了飢渴十個月的蚊子。



櫃臺的大哥人很好,剛好要出去買宵夜,問要不要幫我買,晚餐是四點吃的,到宜蘭時超餓又沒有太多時間買自己想吃的,於是便請櫃臺大哥幫我買個豆漿和蛋餅。看了黃光國扯了一篇論文,決定睡去。不過據估計房裡有三隻蚊子,我殺了兩隻,是否要等待那一隻上門在睡。我想還是算了。

半夜四點,整個手掌方便被叮咬的關節處都很癢,更奇怪的是我的眼睛腫了起來,有點像針眼,黑眼圈卻黑的像被打到一般,該不會是我在睡夢中跟蚊子奮戰打到自己吧…跑去廁所把手指拿去沖水,再狂擦曼秀雷敦,得以緩解,只是眼睛究竟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很痛。我打開房內的燈,蚊子似乎吸飽了也不再出現。塗上旅行習慣攜帶的眼藥膏,就繼續睡了。

隔天六點睡過頭,衝去車站趕第一班往武塔的車,左眼幾乎睜不開,戴上原本預備偷哭用的墨鏡,倒是一滴眼淚也沒流。早上的天氣未卜,會來宜蘭南端,而非花蓮北端,也是看準了這邊的天氣,雖然可能不晴朗,但也陰的尚可接受吧。六點半的車,各式各樣的女學生和在水泥公司工作的中年男子吸引我的注意,剛好戴著墨鏡偷偷的觀察著。左眼還是睜不太開,過了許多熟悉的地名,想像武塔站旁的沙灘,我承認我在肖想練習曲,只是那邊究竟是怎麼樣的地方,我也沒有查太多。只帶著一本地圖就出門了。



到了武塔,找不到回去的時刻表,車站旁邊沒有海,映入眼簾的倒是晶瑩剔透蘆葦花,沒海有冷風,還有緊貼的兩面山壁,沒有可愛的月台長,我疑惑的步出武塔站。看著地圖打算走宜85去南澳站,照比例尺算起來,頂多兩個小時會走到。事實證明,一個小時左右邊拍照就到了。派出所前掃地的警察和旁邊休息站的阿姨,清楚的告訴我路要怎麼走,順便提醒我可以去看莎韻之鐘。中間曾經誤走了一段台九,這裡的司機即便是對向來車都會友善的用喇叭打聲招呼,有時候也是加油。這樣的早晨,除了眼睛腫起來之外,都還蠻不錯的。在休息站買了一罐水,就出發往莎韻之鐘,也許是鳥居感應到有人來了,於是鐘聲響起,樂聲奏起,直至我已離去好幾公尺,音樂仍未停止。我猜想,設立者也許是想告訴大家這是個古蹟吧(碑文中隻字未提),我猜想也許因為他是古蹟而被設立,然後是紀念莎韻這樣。我不清楚為何練習曲中有這一段,就如我對這簡短的碑文有些疑惑,練習曲中讓莎韻表現的好像喜歡老師。不過也許是因為整個碑文的簡潔,或是輔以歌詞,讓人們可以有更多的想像吧?穿過橋,進入宜85。







進入宜85,太陽露臉,我讚嘆為何在東部,台九旁的產道就可以舒服比天母古道,但在台北卻要花好大一番力氣,卻碰不到原始的樹林,也許像原浪潮歌手們在台北找不到新鮮的落葉而開玩笑說:奇怪餒,這裡的人怎麼都那麼喜歡掃落葉?沿著山壁往前走,整條宜85四公里的路程中前三公里我碰不到三台車,對單車客而言,我相信這邊是條好路。行經南澳農場,在這邊走路是很奇怪的,反正我又拿了地圖,不時的露出又不時的藏起來。遲疑要不要看一下南澳農場,售票亭的小姐喚我,問我要去哪、問我從哪裡來、什麼時候要回去?也清楚的為我指路。離開南澳農場,進入山向陽面,這趟出來我只帶了傘,卻懶得撐,看到售票亭小姐未抹勻的防曬油,我開始為自己懶得帶防曬油OS起來。左手邊翻山的紅白電塔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一直很想拍出那樣的歷程-從山的另一側翻過來的電塔,有依序的翻往雪山山脈的山頭。不禁欽佩起台電的工人們,如果可以順著電線的路徑走去西部,該有多好!回歸到走路,也回歸到某種原初,用心的觀看大地,則虔誠的猜想山的那頭會是什麼地方、什麼人口、什麼風景、什麼經濟、什麼文化、什麼生活?山和海本是最好的受體,容納並盛載,卻從來默而不語;逕自的唱著他的歌、孕育我們的生命。




穿出河床,看到海洋大橋,橋邊的獅子很靈活。再走約三公里進入南澳市區,看到早餐店先吃再說,蛋餅有點油但自製的蛋餅皮相當好吃,配上肉羹湯,這是今天的第二餐早餐(第一餐是宜蘭學苑提供的三明治奶茶),旁邊有一隻嘴饞狗。後來去老冰店又遇到他,冰店老闆娘很熱心,建議我可以去旁邊租腳踏車,給了我車班的時刻表,傳道冰裡面有各樣冰品中的豆子,顧著聊天沒很認真吃,還有檸檬清香和芋頭的味道。當老闆娘問起研究生的事情時,我還是一臉問號,下次考慮謊報科系,心理系實在是一個太難聊的科系了。老闆娘聽到我只想看海,就告訴我去礫石灘吧,雖然有點變天,不過因為有多帶褲子和雨具,所以依然騎車過去。



又是一個人跑到沙灘,不知道要幹嘛,先玩玩自拍,離遠方的家庭五十公尺,是個好距離。然後看海睡覺、聽海聽風,不時觀察一下四周。關於收穫,大概是真實,去顯露真實的部分則好。這趟出來有人問我妳不怕嗎?我說怕什麼?因為我知道我怕什麼,怎麼怕,所以我才出來的。怕自己所怕、愛自己所愛,為了願意的人悲傷快樂,這大概就是我在沙灘睡覺的收穫。這跟研究所和我的生活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講。海風吹倒到中午轉涼,右手邊的蘇花斷崖天氣看起來很不妙,看不到晴天的海邊,至少也舒服的睡了一下,尤其是昨天半夜蚊子的加持,讓我睡的更好。

沙灘起身,騎著腳踏車經過魚塭和海洋大橋回去市區,下午一點20,我離開建華冰店。急忙走去買11點43的車票,一點半車票更換的手續完成。快步走去台九的對面買牛肉麵,聽他們流利的泰雅母語,真好。老闆娘怕我趕不上車,請朋友騎機車載我過去,40分我到車站,謝謝這位剛見面的朋友,老闆娘說:送妳的時候。我想說,是送我燙青菜嗎?她說:送妳過去啦!

到了車上,因為售票員的用心,我不用可以直接在同一個位置坐回台北。打開香噴噴的牛肉湯餃,清香的紅燒湯頭,有著牛肉的香味,恰到好處的濃度,已經遠勝許多台北的牛肉湯頭。很想幫湯照相,列車行駛中,幫湯照相恐怕一半的湯汁都要餵牛仔褲了。如果哪天你有經過南澳火車站,全家出去台九線(蘇花路)的對面,相當推薦那裡的牛肉麵。回到台北,外物毫無改變,不過至少我的狀態好了些。旁邊的阿姨不知道是不是看我帶了很多吃的上車,也熱情贊助了我許多衛生紙,我一直納悶,這天我戴著墨鏡,沒有太多的笑容,其實長相非常憔悴,哪天眼眶被打我看也不過如此,卻受到這樣多的幫助。謝謝山、謝謝海、謝謝蘆葦花、謝謝人、謝謝巨大的鷺。

2007年11月6日 星期二

昨天晚上鬍子丟下一句:
媽的,哪有研究生還不想看英文的.
我總覺得我好像受到『媽的』的召喚
結果原想連夜殺掉方法論的一章
充其量卻只處理了思緒的混亂和今天的報告

突然又聽了輔大的人事流動和歷史
教學評鑑的到來,也許在底層
翻出了許多新仇舊恨,中年才子的外遇
高升的離愁,未學會批判的小公雞
看著要準備研究所的學弟。不知道為什麼
很多話,因為我的身份改變
被視為的立場也有所不同,很多事情接連而來。

晚上整個課程
很開心,但也很緊縮,我塞著一堆沈澱澱的事情
有些深植於歷史難以忽視的過去,無暇梳理
也不想把他壓扁,更不知道該怎麼講
而另一群人像我指出更好玩的事情
陶子,我不是男人=.=
當男人好像真的是蠻倒楣的
不過要不要同情,這在我的立場可能還要想想
不過我想至少如此還是不妨害我跟一群人相處

好久沒打網誌,最近總覺得跟指尖有點疏離
是頭暈腦漲的後果吧。
前幾天上完阿肥的課,覺得頭很痛
出門買了福茂熱飲+甜點一干
把甜點嗑完,我就覺得頭不痛了...此乃本性矣

雪山不去了,用胡德夫和巴奈換
我可以在研究生間看到基隆山東峰
和金水公路所橫亙的山脈,
可是去那邊,好像是很久以前和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觀音山腳,會讓我想到出航的夜晚
而我的視角大部分時間卻游移在90度-120度,窗前的書桌上

研究所好不好玩?好玩
但是卻是用另外一種好玩所換來的。
冬天的海豹大哥還出海嗎?
惠妮最近不知道如何?
巒大花萩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到你滿山火紅的樣子
環島騎車的伙伴們,你們還好嗎!
Bible我要找你!

2007年10月30日 星期二

致王大德小冬妞兒

做筆錄離去的那一晚,我和小美小紀互道謝謝
好像彼此是彼此的家人一般,我誠然感覺如此。
心中不免疑惑起
我們沒有一方是跟妳同個家庭出來的人,
即便和小美小紀伯任小巴不熟,卻又知道他們很照顧你
很替你高興也很謝謝小美小紀伯任小巴。
這樣的經驗很特別,因為你而串連起

雖然最近你得每天戴著小叮噹帆布包跑來跑去
大家也對你很好,怕你餓到髒死無聊死
不過給我們擔心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不會讓你少一塊肉,只會讓我們想把妳餵的圓滾滾。

穿個兩根鋼釘不會死,全身麻醉你也會醒
不要擔心,我們(含幸會學長)都會盡力陪著妳
然後去雲林口湖,或是狼狽玩耍去
不過這一陣子,妳就好好享受一隻會打腳本的豬公的生活吧!

2007年10月29日 星期一

原浪潮part 1

不知道第幾次離開家門前往學校的路口,我直視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想著在老翁課堂上,自己隱約呼之欲出卻猶未完成的話語,祖源傳說和長老的教導。身上不具原住民血液的我,在聆聽各族古調傳說之時,感到一種收納吸吮,被拋擲至世界上的冷切,得以退卻;安靜的圍繞著營火,那零星火光,正是在歌謠中所傳遞貫穿無盡蒼穹的虔誠謙卑和真實。也許,在經驗理性和虛無之間,仍然需要一脈索道即便文化中積累的文字理性不斷的試圖夾絞,發自內心渴望回歸生存的自成真實;也許在積累在文化中的情緒經驗之外,還有一項,專司生存。與其說成-宗教上的皈依,或者,可以稱之為,一種生命信念的依歸。

10/27下午四點,自捷運站穿越大片的公園草地午後的陽光正灑落在每個人身上,我期待的往前行著,原浪潮音樂節首場。經過朱銘的雕像旁,我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音樂已經開始了!買了張門票,舞台後方有個摘?的小孩,搖曳的樹影,就好像小孩也動了起來一般。似乎錯過了盧皆興的第一首,聽他講話的聲音,彷彿聲帶快要破掉了,原來今天的主題就是祖源,石生系、竹生系我像是很久沒聽課的小鬼,偷偷的跟旁邊的人聊天。每段音樂背後都有個故事,唱的當下,也是一種故事,聽著每個人在各個時空交匯著彼此的故事,我很享受。飛機不時的在頭上嘶吼,飛機可以帶我們飛越高山大海,但能帶我們回去祖先的靈魂,卻只有自己的心。不明就裡中,陶子旁的舞台燈因為風大而砸了下來,幸好沒被打中,似乎也嚇到我們前面的人,就這樣,遲到的位置前進了一格。

接著,永龍、小美、世川、宏豪、秀金…輪流上去告訴我們故事和歌名的由來,有的歌曲輕鬆而歡愉,有的故事卻是如此的難以言說,很多時候說自己的故事,在自己心中也是需要經過整理的,有一個角度能與他人互照,然後才得以發散。但不論如何,藉由音樂,能夠對許多不同的文化內容有所探尋,是很好的事情。我才知道,太巴塱國小前,地上的大螃蟹為何而來。我旁邊有兩位因為中午討論報告而被制約的同學,各自咀嚼著文字之必要性與限制性(?)。


然而作為一個生長在台北市的人,我缺乏著這樣祖源傳說及故事的滋養,盤谷追日女媧補天似乎都因為整個文化混砸了太多的價值思考和過渡廣大的地域流傳而顯的遙遠而生疏,反而在原住民的傳說中,常常聽到『螃蟹』這樣的小動物,讓我覺得親近而可愛。

最後一首,永龍唱老人飲酒歌,原來全名是:年輕人飲酒歌R&B version1…Orz。第二次,靜下心來聽,從阿公的聲音之中轉移詮釋至永龍的聲音之中,我仍在迴響著,音樂的混合也許只需要混音器和電腦,記憶的混和似乎還要慢慢的來,去體會野火的旋律。

2007年10月23日 星期二

老人飲酒歌


走向大安森林公園的舞台前,『聲之動』正在演出
一片靜謐之中女聲漸出,不知道她是不是感冒了?
基隆港與紐約在台灣碰頭,創作自台灣而出
馬頭琴的嘶吼時而激昂,儘管如此創作者稱之為『台灣的音樂』
是阿,在千千萬萬的詮釋權爭奪戰中,
誰本省人誰外省人,臍帶的血緣來的如此直接了當
翻騰的意識型態只是燻的眼睛睜不開
如果冷漠是一種積累的政勢,那我等待乘著反動的那天。

謝宇威,綠色上衣抱著吉他,一邊吹著口琴

與我在他得金曲獎前,第一次在音樂廳舞台上聽他獨唱『花樹下』
不變的是爽朗且溫暖寬闊的聲音,曲風正在摸索
正如想做的事情日新月異。有了出口,仍須出路。
後來他跑來草地上一起聽音樂,很想跟他說聲:加油!
我想謝宇威的『知足常樂』和『大步向前行』會陪伴著他的!

『十八姑娘』微風徐來,會唱的人不多,
但能夠和著謝宇威唱『十八姑娘』是幸福
是一種單純且美麗的幸福,如十八歲的姑娘,燦爛如花!
順著晚風明月吹進照亮每個人的心房。

林生祥祖父過世,連夜趕回美濃,
我才發現原來兩任金曲獎得主,都是美濃女婿美濃人
也許,美濃產業的沒落時代更迭之歷歷在目
枯樹前曾經香火鼎盛的伯公依然庇佑著美濃人
勿忘本,而在音樂中流露出的真實情感和實踐的熱切期盼吧!
大竹研的吉他別有一番寧靜在月色之下的即興
我還是比較喜歡人聲,可惜我跟林生祥的表演一直無緣
更可惜沒能看到客家日本的民謠吉他相應和


期待已久的野火樂集,阿修先唱了『山』
這是他們發片後我第一次見到他們,阿修的聲音跟去年冬天相比
進步了許多,沒有順著盧皆興的步伐,卻有了自己的特色。
我原以為會是永龍來唱,但是『山』的詮釋依然讓我泛淚,
人才輩出的野火樂集,努力唱出胡德夫歌聲自在感動的力量。


小美的聲音也變的更舒服了,我喜歡今晚的馬蘭姑娘。
盧皆興抱著鼻笛和吉他,似乎有點手足無措的叮噹響向台前
很可愛!他總會說,鼻笛也許是在台灣活最久的樂器
幾百年也許上千年了,只要他仍使用鼻笛的一天,在樂器中的精神就不曾消亡。

新專輯『想念』中的生命之歌,隨後出現。
http://fcu.org.tw/sm-concert/abri/ShenMingZhiGe.mp3

不知道是否因為大安森林公園的遼闊,盧皆興的聲音聽起來較為壓抑
猶記得去年冬天的孤獨和寒冷,在生命之歌和盧皆興的歌聲中得以緩解
一年不見,生命之歌已經錄音出版,並且受到更多的注意,
痛楚寒冷不在,生命的力量似乎還在血脈。

盧皆興的聲音總是有一種虔誠而真實的力量
不同於胡德夫的溫暖且慈愛,總是能讓人認真的傾聽


永龍的主打歌被阿修唱掉了,我猜想他要唱什麼...
他說:這是一首讓台灣的原住民音樂被世界注目的起點...
腦皮質中深藏的記憶好像伸出了觸手反動著
郭英男-老人飲酒歌-奧運主題曲

這不也是我開始聽原住民音樂的起點?沒等我有太多情緒
吉他聲已經響起,聽老人飲酒歌不下千遍的我竟然對詮釋方式無從猜起
直到永龍的聲音,腦中響起了好多回憶



郭英男走了好久,在苦澀的國中升學壓力中。
老人飲酒歌一直支撐著我思緒的空間
買不到這位阿美族阿公第二(三?)張專輯的遺憾
在郭英男走後,一直空懸著。
郭英男走後許久,出現了胡德夫的聲音
空寂了三十年卻接續了穩健雄厚的音質情感。
胡德夫的努力耕耘也帶出眼前的野火樂集
新生之輩個個努力著。
然後我才知道卑南巴拉冠(青年會社)這樣的地方。

永龍唱著老人飲酒歌,用野火的旋律,永龍的聲調

毫無預警的一股感傷急湧上心頭,郭英男走後
不應該的是我的遺忘,人的遺忘。然後好多事情的發生
我好想念郭英男的聲音...十年的流逝,發生了好多事
我曾經時刻歌唱,而今只有在我回到高山接近海洋的時候才願意張口
也不知道在跟誰賭氣,這是否很像王小冬的閩南金門腔不願意在台灣講一樣?
我不知道,只是總有濃重的鄉愁湧上心頭。
漸漸的郭英男走後兩三年,我再也沒聽過人現場唱老人飲酒歌。

老人飲酒歌,老調新唱,蘊含著永龍的情意
不同的和聲,美麗依然。老調新唱,就好像阿公還活著一樣
一直活在我們的生命之中,真有那麼一刻,
我才知道我一直記著老人飲酒歌的合音的繽紛
與野火所唱略有不同,但絲毫不模糊我對古調的記憶
真有那麼一刻,我感受到郭英男還活著
我自永龍的歌聲解離出,對原初郭英男聲音的濃重思念
如果沒有永龍的吟唱,這些事情不會發生,真的謝謝永龍!
不斷的複製再版並不能永遠抓著記憶和保證對方在身邊
但是藉由創作,更深邃的想念與之共生。對我而言此及生命的厚度。

沒辦法,哭的太悽慘了。Malikasaw的歡愉我還來不及轉換
反而受了舞台群邊草地上的鼓舞,在我看了幾場野火樂集的表演
這是第一次我看到這麼多人跳了起來,不分男女老少
盧皆興又跑出來唱了,草地上終於實現了我跳單人舞的願望
有時候興奮很簡單,只是一種對歡愉的期待和旋律的加快,甩去了煩憂
該死的很晚該死的書我一直都念不完...但我寧願留在草地上跳舞
身後十來個老外,安可叫的很賣力,
謝宇威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不知道他是否吃味,這是有可能的
身後躺著一台yukon和某bike,情侶也盡情的跳著。
如老鷹般滑翔的舞姿,和著單人舞把鄉愁甩上雲霄
積墊的是濃重的情感,再一次的謝謝野火。


第三首的安可,不在我時代的『牧童之歌』
看起來很受歡迎,老人中年人們無不歡騰,手高舉在半空中
永龍說:原住民也是會唱國語歌的!
跳舞的人更多,搖擺的幅度更大了
我又溜不開,因為觀眾太美麗,大家用力和拍用力鼓掌
一起『伊亞-呼!』然後我又多拍了許多張觀眾的照片
揮別了這美麗之夜。


去年此時我在北宜和一群新認識的朋友們看著獵戶流星雨
今年此時我在看不到流星雨的大安森林公園想念朋友們以及永遠的郭英男
並且我期待著野火的成長


★2007原浪潮音樂節
10.27(六)午場 台北故事館
11.10(六)晚場 大安森林公園
11.17(六)午場 紅樓北廣場
12.8(六)午場 中山堂光復廳*
12.8(六)晚場 中山堂光復廳*
Ticket Price: *中山堂為售票入場, 其他場次均自由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