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猛男

早上那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颱風走過
雖然是放颱風假，但我媽依然要在公司鎮守
她本來動作就不輕了

轉醒前夕聽見幾聲撞擊聲從家裡的陽台傳出
分不清是什麼狀況，以不變應萬變是我愛用的伎倆之一
睡眼惺忪的開了門，紗窗是開的
估計是我媽忘了關。

門神的畫掉到木頭地板上
敲出一個洞來
連帶掃落這四位陶瓷做的猛男
可憐功夫武生受門神的池魚之殃
斷了兩條手臂

狂風依然大作
儘管我希望門神可以風神點
但他靠在牆上又再被吹倒一次
我還是把門神請上沙發坐坐

這四尊陶瓷猛男呢
就往飯廳移上我家餐桌
要不是砸落斷手
我從沒這麼近的仔細端詳他們

這是爸早期在對岸做生意時買回來的
就這樣端坐在我家十幾年了
什麼颱風也沒把他們掃下來過

我撿起斷臂、掃起滿地碎屑
看著前方飲酒的大老
瞪著被我吃完的饅頭盤

不知道爸當年為了什麼理由買他們
是希望生三個兒子由他統領
還是希望自己如大漢般豪放飲酒
至今仍然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