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12日 星期六

傳釋 我、想念 郭英男

昨天在老翁的傳釋學課堂上受了某種感召,又重講了一次郭英男。依稀記得我是這樣說的…

你們知道郭英男嗎?(大家點頭)以前國中的時候,功課壓力非常大,那個時候郭英男的聲音某部分承載了我很大部分的壓力。後來郭英男過世了,好一陣子以後大家漸漸的遺忘他了。

有人說:他沒有走很久阿!

我說:至少已經五年了吧。剛走的一兩年,我偶而會聽到別人唱著他的歌、學馬蘭吟唱隊的曲調聲部甚至是模仿郭英男的聲音唱老人飲酒歌,可是再怎麼樣的複製模仿都無法重現他的印象,反而伴隨著一些紀念和名號,比如說:台灣原住民音樂之父、第一個讓台灣被聽見的阿美族阿公…什麼的,都只是給定的一些稱謂讓他真正的被留在歷史中。直得前陣子有一天我在大安森林公園聽到野火樂集唱老人飲酒歌R&B版,我整個人大哭。我大哭的第一個原因是我發現連我都忘掉阿公好久好久,一直問自己,怎麼會忘掉了…另一個原因是在新的老人飲酒歌之中,我聽到了一樣想念阿公的情感;而他們的R&B版更讓我感覺到郭英男還在,他沒有死,他就活在後代子孫對他想念而發散的歌聲中,一遍又一遍的活著。

講完以後又是一片寂靜…

老翁打破沈默說:妳剛說的故事,我很感動,眼眶中也有淚水。其實這件事情,69頁有說過,只是他的文字冰冷的程度比起妳剛剛講的差太多了。(翻開書)他唸道高達美:
相反,它尋求理解所有方式所共有的東西,並表明,理解從不是一個有關給定的『客體』主體性過程,是從屬於被人理解的效果史(Wirkungsgeschichte),即意謂味著從屬於存在。

高達美他追求的其實就不只是貝諦所說的主體過程。而是在這樣一來一往之中所生成的存在,他一直試圖要說出來的東西,就是剛剛那樣的過程,只是他寫成這樣就很難讓人看懂…
我:沒錯我剛剛就是很認真的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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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睡醒因為秀眉要借,我順便就把郭英男的CD挖出來聽,一邊聽一邊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紀念和回憶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如果只是一味的哀悼著過去,說著祂的崇高和理想,給予祂偉大的名號,也許”他”就真的死了,伴隨著自己的回憶一起死了。

哀痛的人們捨不得分離,害怕遠方的人會有所變化,害怕自己遺忘,所以在身上留下刺青,在名字之外賦予意義,瘋狂的蒐集著過往。這樣的種種都無法平復伴著他不在的悲傷而好好活下去的失落。所以在我和他的世界中,祂雖為神而我卻越來越大…漸漸的承受不起巨大而遺忘。
他曾在我的生命中活著,是如此的清澈晴朗而重要。回憶之所以美好,是每一個片段的那個人和我所共同創造,有時候他多一點、有時候我多一點,有時候肩並肩,有時候卻又是背對背。與其硬生生的記得,也許不如連著阿公的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吧?可能要練習在理智邏輯之外相信著陪伴不一定要形體存在,讓靈魂精神在心意中自然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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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老鷹盤旋,以前總以為牠不過是界門綱目科屬種的一員,翻開Circle Of Life的內頁說道:

曾經有一隻大鷹,數個世代都在天空盤旋;牠的眼神凌厲的望著地上一群也是世代朝拜牠的子民,日夜不停的傳唱著大鷹的傳奇故事,大鷹因此不朽。

但是,隨著日子的流逝,大鷹漸漸地不在聽到那些傳唱的歌謠,取而代之的是氾濫成災的愛情故事和暴力狂哮,大鷹失去了飛翔的方向;從此,大鷹消失了。

有時候符號和印記都無法捕捉的思念,會在創作和生命中,蔓延開來。謝謝野火歌手們教我這些事情。謝謝觸動我的這每一環節和片段。

延伸閱讀:熊儒賢-想念 郭英男和郭秀珠
http://www.ignitefire.com/v2/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view=article&id=51&Itemid=63

1 則留言:

匿名 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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