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林間溪溝,走在清人日人泰雅族人的足跡之上
輕輕推開民族意識造成的歷史傷痛
血染的古堡肅殺的戰場已經不復存在
有的只是一顆顆不知道從何而來又該歸向何地的心靈。
雨天沒有鳥聲,寂靜的像是前人湮滅的路跡一般
一夜大雨澆熄了熱血的喧鬧
卻滋養了新生的花朵,是那樣的小巧寂靜卻如此的美麗
新生的喜悅在靜默中溢散開來
在每一次屈身彎腰時,我獨自享用著
時而被吹散的大霧,山頭若隱若現的展開
從不能寄望自然該給我什麼天氣或視野
但是每一次美好卻毫不吝嗇的給予,
也許因此才有不斷踏上旅途的人們。
李棟山莊的雜亂秩序我漫步其中
獨自猜想莊主的心思
給我一種眷村的熟悉感
這山頭上一片小小莊園
這老人後半輩子的努力經營。
看到幫他除草修電線的人,我安心的多。
門板上的提詞,木板搭建而成的圖形
如果寶藏巖的老兵們曾經遇到莊主
這裡的牡丹是否會更加美麗
每一片門板是否會更加硬朗
這些大陸的文化,在軍旅生涯的赤條條
到了台灣的一切從簡卻努力生活著的小小夢想
如果有一天觀看的方式
被拆解為象徵及符號背後的渴望
再結構後,也許
那些雜亂,會比世界偉大建築還來的動人。
-------------------------------------------------------------
我從李棟山回來了,背著一顆濕答答的背包
這趟旅程很開心,但是也化開了某項糾結
所以我繼續承接著溢散開來的鄉愁
謝謝他寄信給我,告訴我不用尷尬
但我躺在床上我告訴自己,回不去了
這是一群可愛新朋友,在feedback的時後
我卻有一種明明很想繼續卻強忍著的反胃不適
我回信告訴他說:
除了我老了之類的話
我覺得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像過去這樣努力投入一個社團
跟隨著社團內的氣氛心無旁騖的玩耍了
也許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試圖穿越萬芳高中禮堂
從最後面的廁所奔向遠在兩個籃球場之外的合唱的團員
被老師抓住要求去除玩心全心工作的時刻,
那些心無旁騖就已經過世了。
只是現在,陣陣大風才拂去墓碑上的泥土,
又過了五年。
所以有些時刻,我無法參與
某些該有的結構,我是黑洞
不清楚狀況的新生會問,那璟瑜呢?他怎麼沒說?
而有感我奇怪的存在的老人則跟我一起不知該如何是好。
謝謝這些可愛又真誠的人願意讓我這顆硬梆梆的怪石頭躺在洞口
也許在逝去之後,我就必須不斷的面對這樣子個人疏離與社團制度間的衝突
直到有一天我一個人。
從那時候開始的分裂
有時候仍須與所謂的大陽具奮戰
需要被接納和被信任
卻又厭惡擺出什麼事情都有十成把握的鬼樣子
至今我分裂的也許還不錯
可以理所當然的讓人感到莫名其妙
也膽敢莫名其妙的騷動別人的分裂
在山上一次次新的自陳,我才知道
過去的三個月我努力的講話和書寫
都在我人生中留下些什麼。
在一次次的大霧中行走我漸漸的瞭解
為什麼我離不開自然,過去的我做了些什麼
又收穫了些什麼,而更加的感謝與我相遇的人們。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