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25日 星期日

晚楓 竹濤 霞客羅

這次和輔大登山社上山去,出門之前的一個禮拜
幾乎是沒完沒了的通車和忙碌,小猴子和慧妮
二話沒說的,帶了許多裝備給我

上山的三十餘人,隊伍浩浩蕩蕩
第一次在林道因為塵土飛揚而再度蒙面
林蔭間的陽光轉角的晚楓
好像太陽照到的地方才有殘餘的楓紅

覺得某些狀態跟團體不太相同
但是能夠在松針地毯林蔭間發呆上一個上午
的心情,也許相同

崩壁還是會害怕
想起許給自己的那些承諾
未實現的那些、想長大的那些
和懷念的那些,都從大霸尖蔓延開來

明天要往返北高,衝去上課
坐在家裡聽練習曲-回到家的音樂
雖然忙碌,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心
曲目名稱:平安

行理蕃道路的心得
台灣承載了許多國家意識型態的歷史
日軍的駐在所原住民的姻親和部落
而底下翻騰的,也許更是那些
在國族血親之外,深刻眼見的情感
雖然是思想禁錮至今,但至少離自由卻不那麼遠
我腦海中想起高一生、二二八、美濃菸葉
行古道,至少得以在行腳中修補歷史情感的傷痕
寄遐想於山水間

2007年11月23日 星期五

遷徙前焦慮症

早上臨時收到簡訊要還車
現在完全找不到鑰匙,也想不起來最後一次騎車後
到底把鑰匙放去哪了

下星期的閱讀量完全沒有進展
高級統計持續聽不懂中
週末去理番路(石鹿古道)週一去出差
昨天看到雪山飛狐的故事
又是五味雜陳。

行李沒收,同時要帶著殖民者的mediate和山林的虔誠
一次裝在可容納75L的大包包中
焦慮的大概是怎麼樣都向沒準備好
直到滾出去的那一刻才會平靜下來

在這之前,我得找出機車鑰匙來...

2007年11月22日 星期四

落落長之我想念很多人

繼上週再得到詮釋學派暨現象學派的滋潤和提醒
人生雖大同小異的有些固定的結構(如不同連續劇般情節)
卻必須藉由不斷開展的情節和延續的時間來實現個人及創造力的的開展,
也因此在同中展演出千千萬萬的異,
歷史雖有週期性卻不會只有同一種情感意向。

今天進入了批判學派,就學術權力的爭奪來說這個學派相當的狡猾,
所有的陰影面皆為此
只說不是,避免被固著,卻而束陰影面為高塔
注重了一種穿透意識型態進而看到其背後運作模式的力道
我卻有意識的對於某種藉批判之名行批鬥之實的行為感到困惑和厭惡
後來聽了幾次鬍子問這樣的問題:反叛之後的出路是什麼?能多做什麼?
教學評鑑中被美君(系秘)歸為和鬍子一國的危險反動份子...
當signal出現時,我覺得我正漸漸出海,騎著我的水車離開沙灘
然後未來是什麼?當老丁說著後現代後結構解構者對批判的批評
我觀察到班上的一片死寂,
也許因為走向未來的哲學主義是對霸權的驅逐,大學教育是什麼?
一種知識權力的再建置給予人更多的武裝防衛和殺人的籌碼,
千萬不能掀了他的底牌
千萬不能掀了他對自己的選擇、對人的選擇。
不過每個人不就一條命不選擇
難道要把自己晾乾壓平掛在田野中的電線桿隨風飛揚?

只是後現代後結構的流變下去,轉而主張霸權的避免
可我隨便一想哪一個後XX的理論都相當的艱澀難懂,
這是我的不用功還是霸權?我總覺得是前者,所以我還在唸書Orz...
姑且在輪廓中接受他的預設,可作為一條思考論述的過程,
似乎在結紮某種學術與現實的疏離這是好事,
但不是每個人都會一起把自己的霸權給閹了不管哪方面看起來,
我總覺得未來似乎又要經歷一次思想浩劫。
(試圖看懂得人們,我有試圖寫的讓人懂,有空跟我講你看的懂還看不懂吧XD)






這就是我在研究所日復一日試著做的事情,
解決過去大學延伸而出對世界、對人群、對社會、對意識型態的疑惑,
每天都在閱讀自己的疑惑閱讀別人的困獸之鬥和創造力的迸發。
每天這樣很累,
在星期四接連45小時中,上了十二小時的課,通了八個小時的車之後,
含吃飯睡覺生活打雜,我總是記得在睡個犒賞午覺(晚覺)

某些狀態已經與今年剛入冬時相去甚遠
前幾天聽HR(不是human resourse!)說了:
最後人根本不可能深刻的同理另外一個人,
與其抓緊對他有哪麼多的期待
在一起的時候快樂最重要。
在火鍋攤喝酒到四點以後,我懷疑這世界聽牌的人口可能佔了有伴侶的人口的大部分
我不認為找某人喝悶酒,是因為某人唯一可接受的出口,
而是一條可能通往出口的terminal畢竟不該有人是另一個人的出口,
但是成為另一人一時的地毯或是空橋,聽起來卻比較可以接受。
只是在我的世界,有意無意的避免不小心踩到別人,
在功能上什麼是我的terminal?
在信仰上,我懷疑我根本不相信terminal,
所以很多事情就算了,是逃避是無奈也是放棄。

大部分的時候我總是很任性的認為統整你眼中的我,不是我的責任。
讓自己的任性得以繼續下去
只是在情感歷史事件環境的流動中,我仍表演。
老丁很酷,他是第一個在我說我不想說或我說不出來的時候
第一個告訴我說:一定要說出來的人!
希望他爛掉的喉嚨趕快好,可愛的老丁!

然後在我對於通勤這件事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的時候
我仍能為了天氣陰霾後的陽光感到欣喜微笑。
在MSN小小的圖示中,感動Vincent的溫馨點點
聽著Don Mclean的歌聲,是否期許自己成為Vincent這個溫暖又敏感至極
最後仍瘋癲而自殺的人?
以前對他的畫包括貝多芬的音樂毫無感覺看似耳目麻痺,
其實是對於日漸氾濫的複製述和論說感到麻痺在課本上,
人說是偉大的,不管我同不同意,就粗野的餵食多年以後,
再次看見我才感覺到Vincent敏感而深刻的憂鬱在他死前,未曾遺忘溫暖和愛,
小時候不喜歡看見他或是根本看不見他,
還有另一個原因,正是因為他過於敏銳且銳利的呈現,
讓我害怕的視而不見直到見到他的溫暖,
我才在Starry Starry night的歌聲中瞭解他的痛苦
然後我才有能力去面對一個分裂而詭譎卻痛苦溫暖的人

未來會長怎樣,我未來或你未來會長怎樣我不知道。
每天長大好不好玩我不知道,就如活著一樣。
至少筋脈還算暢通,心血管還沒斷掉,
有些人已不再聯絡有些人已聯絡不到
正如有些人突然聯絡有些人持續聯絡中一樣,希望你我一切還好。

2007年11月19日 星期一

系所評鑑

累斃了不想流於死小鬼的抱怨文又想抱怨
八點站在那邊吹風啃subway
聊天打電話接待服務偷喝熱可可
用十幾分鐘啃完便當吞了奶茶養樂多豆花和厚片還有Amo的蛋糕
全都是一邊打電話一邊吃完的Orz.....
第一次看到老翁暴露在研究室以外的空氣這麼久
第一次看到老師們齊聚坐在八樓的凳子上聊天
下午完全無暇去找難得聚首的大學同學玩
系友身份兼工作人員反而得在評委前迴避
晚上因為宗芹的引介跟七幾年入學的學長姐們坐在藤椅上聊天鬼扯,
鬍子作為危險份子不可以寫作文你還是去推車叫賣好了XD

晚上被宗芹載回家真是想跟她說:求求你!把我載走!
後來就真的被載走了,
晚上九點半系上燈火通明
大家努力交作文促進世界大同

回家的路上我在想

大人和小孩都以各自的方法辛苦、努力著
不管未來的路途為何
在這樣寒風的夜晚,
能一致的為著『自己的系』而奮鬥
我想即便清苦仍是幸福的!

2007年11月13日 星期二

獨行

牛仔褲還沒乾,想說穿著走一走,總是會乾的,晚上六點問宜蘭學苑開到幾點,背著五公斤的包包跳上往宜蘭的自強號,想不出來要怎麼跟家人解釋,那一切就等到宜蘭再說吧。

塞在垃圾桶與垃圾袋的旁邊,坐在廁所的對面。夾縫中聽著艾可菊斯的眼睛眨眨,笛子、吉他、鼓聲,悠閒而放縱,其實又是一種逃脫,順著鐵軌的頻率,晃到宜蘭去。火車誤點,超過請學苑等我的時間,仍受不了蛋糕店光鮮亮麗的誘惑,一邊逛街一邊趕路的前往宜蘭學苑。今天沒人投宿,所以我可以用400塊享用十人房。不過我大概也餵了飢渴十個月的蚊子。



櫃臺的大哥人很好,剛好要出去買宵夜,問要不要幫我買,晚餐是四點吃的,到宜蘭時超餓又沒有太多時間買自己想吃的,於是便請櫃臺大哥幫我買個豆漿和蛋餅。看了黃光國扯了一篇論文,決定睡去。不過據估計房裡有三隻蚊子,我殺了兩隻,是否要等待那一隻上門在睡。我想還是算了。

半夜四點,整個手掌方便被叮咬的關節處都很癢,更奇怪的是我的眼睛腫了起來,有點像針眼,黑眼圈卻黑的像被打到一般,該不會是我在睡夢中跟蚊子奮戰打到自己吧…跑去廁所把手指拿去沖水,再狂擦曼秀雷敦,得以緩解,只是眼睛究竟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很痛。我打開房內的燈,蚊子似乎吸飽了也不再出現。塗上旅行習慣攜帶的眼藥膏,就繼續睡了。

隔天六點睡過頭,衝去車站趕第一班往武塔的車,左眼幾乎睜不開,戴上原本預備偷哭用的墨鏡,倒是一滴眼淚也沒流。早上的天氣未卜,會來宜蘭南端,而非花蓮北端,也是看準了這邊的天氣,雖然可能不晴朗,但也陰的尚可接受吧。六點半的車,各式各樣的女學生和在水泥公司工作的中年男子吸引我的注意,剛好戴著墨鏡偷偷的觀察著。左眼還是睜不太開,過了許多熟悉的地名,想像武塔站旁的沙灘,我承認我在肖想練習曲,只是那邊究竟是怎麼樣的地方,我也沒有查太多。只帶著一本地圖就出門了。



到了武塔,找不到回去的時刻表,車站旁邊沒有海,映入眼簾的倒是晶瑩剔透蘆葦花,沒海有冷風,還有緊貼的兩面山壁,沒有可愛的月台長,我疑惑的步出武塔站。看著地圖打算走宜85去南澳站,照比例尺算起來,頂多兩個小時會走到。事實證明,一個小時左右邊拍照就到了。派出所前掃地的警察和旁邊休息站的阿姨,清楚的告訴我路要怎麼走,順便提醒我可以去看莎韻之鐘。中間曾經誤走了一段台九,這裡的司機即便是對向來車都會友善的用喇叭打聲招呼,有時候也是加油。這樣的早晨,除了眼睛腫起來之外,都還蠻不錯的。在休息站買了一罐水,就出發往莎韻之鐘,也許是鳥居感應到有人來了,於是鐘聲響起,樂聲奏起,直至我已離去好幾公尺,音樂仍未停止。我猜想,設立者也許是想告訴大家這是個古蹟吧(碑文中隻字未提),我猜想也許因為他是古蹟而被設立,然後是紀念莎韻這樣。我不清楚為何練習曲中有這一段,就如我對這簡短的碑文有些疑惑,練習曲中讓莎韻表現的好像喜歡老師。不過也許是因為整個碑文的簡潔,或是輔以歌詞,讓人們可以有更多的想像吧?穿過橋,進入宜85。







進入宜85,太陽露臉,我讚嘆為何在東部,台九旁的產道就可以舒服比天母古道,但在台北卻要花好大一番力氣,卻碰不到原始的樹林,也許像原浪潮歌手們在台北找不到新鮮的落葉而開玩笑說:奇怪餒,這裡的人怎麼都那麼喜歡掃落葉?沿著山壁往前走,整條宜85四公里的路程中前三公里我碰不到三台車,對單車客而言,我相信這邊是條好路。行經南澳農場,在這邊走路是很奇怪的,反正我又拿了地圖,不時的露出又不時的藏起來。遲疑要不要看一下南澳農場,售票亭的小姐喚我,問我要去哪、問我從哪裡來、什麼時候要回去?也清楚的為我指路。離開南澳農場,進入山向陽面,這趟出來我只帶了傘,卻懶得撐,看到售票亭小姐未抹勻的防曬油,我開始為自己懶得帶防曬油OS起來。左手邊翻山的紅白電塔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一直很想拍出那樣的歷程-從山的另一側翻過來的電塔,有依序的翻往雪山山脈的山頭。不禁欽佩起台電的工人們,如果可以順著電線的路徑走去西部,該有多好!回歸到走路,也回歸到某種原初,用心的觀看大地,則虔誠的猜想山的那頭會是什麼地方、什麼人口、什麼風景、什麼經濟、什麼文化、什麼生活?山和海本是最好的受體,容納並盛載,卻從來默而不語;逕自的唱著他的歌、孕育我們的生命。




穿出河床,看到海洋大橋,橋邊的獅子很靈活。再走約三公里進入南澳市區,看到早餐店先吃再說,蛋餅有點油但自製的蛋餅皮相當好吃,配上肉羹湯,這是今天的第二餐早餐(第一餐是宜蘭學苑提供的三明治奶茶),旁邊有一隻嘴饞狗。後來去老冰店又遇到他,冰店老闆娘很熱心,建議我可以去旁邊租腳踏車,給了我車班的時刻表,傳道冰裡面有各樣冰品中的豆子,顧著聊天沒很認真吃,還有檸檬清香和芋頭的味道。當老闆娘問起研究生的事情時,我還是一臉問號,下次考慮謊報科系,心理系實在是一個太難聊的科系了。老闆娘聽到我只想看海,就告訴我去礫石灘吧,雖然有點變天,不過因為有多帶褲子和雨具,所以依然騎車過去。



又是一個人跑到沙灘,不知道要幹嘛,先玩玩自拍,離遠方的家庭五十公尺,是個好距離。然後看海睡覺、聽海聽風,不時觀察一下四周。關於收穫,大概是真實,去顯露真實的部分則好。這趟出來有人問我妳不怕嗎?我說怕什麼?因為我知道我怕什麼,怎麼怕,所以我才出來的。怕自己所怕、愛自己所愛,為了願意的人悲傷快樂,這大概就是我在沙灘睡覺的收穫。這跟研究所和我的生活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講。海風吹倒到中午轉涼,右手邊的蘇花斷崖天氣看起來很不妙,看不到晴天的海邊,至少也舒服的睡了一下,尤其是昨天半夜蚊子的加持,讓我睡的更好。

沙灘起身,騎著腳踏車經過魚塭和海洋大橋回去市區,下午一點20,我離開建華冰店。急忙走去買11點43的車票,一點半車票更換的手續完成。快步走去台九的對面買牛肉麵,聽他們流利的泰雅母語,真好。老闆娘怕我趕不上車,請朋友騎機車載我過去,40分我到車站,謝謝這位剛見面的朋友,老闆娘說:送妳的時候。我想說,是送我燙青菜嗎?她說:送妳過去啦!

到了車上,因為售票員的用心,我不用可以直接在同一個位置坐回台北。打開香噴噴的牛肉湯餃,清香的紅燒湯頭,有著牛肉的香味,恰到好處的濃度,已經遠勝許多台北的牛肉湯頭。很想幫湯照相,列車行駛中,幫湯照相恐怕一半的湯汁都要餵牛仔褲了。如果哪天你有經過南澳火車站,全家出去台九線(蘇花路)的對面,相當推薦那裡的牛肉麵。回到台北,外物毫無改變,不過至少我的狀態好了些。旁邊的阿姨不知道是不是看我帶了很多吃的上車,也熱情贊助了我許多衛生紙,我一直納悶,這天我戴著墨鏡,沒有太多的笑容,其實長相非常憔悴,哪天眼眶被打我看也不過如此,卻受到這樣多的幫助。謝謝山、謝謝海、謝謝蘆葦花、謝謝人、謝謝巨大的鷺。

2007年11月6日 星期二

昨天晚上鬍子丟下一句:
媽的,哪有研究生還不想看英文的.
我總覺得我好像受到『媽的』的召喚
結果原想連夜殺掉方法論的一章
充其量卻只處理了思緒的混亂和今天的報告

突然又聽了輔大的人事流動和歷史
教學評鑑的到來,也許在底層
翻出了許多新仇舊恨,中年才子的外遇
高升的離愁,未學會批判的小公雞
看著要準備研究所的學弟。不知道為什麼
很多話,因為我的身份改變
被視為的立場也有所不同,很多事情接連而來。

晚上整個課程
很開心,但也很緊縮,我塞著一堆沈澱澱的事情
有些深植於歷史難以忽視的過去,無暇梳理
也不想把他壓扁,更不知道該怎麼講
而另一群人像我指出更好玩的事情
陶子,我不是男人=.=
當男人好像真的是蠻倒楣的
不過要不要同情,這在我的立場可能還要想想
不過我想至少如此還是不妨害我跟一群人相處

好久沒打網誌,最近總覺得跟指尖有點疏離
是頭暈腦漲的後果吧。
前幾天上完阿肥的課,覺得頭很痛
出門買了福茂熱飲+甜點一干
把甜點嗑完,我就覺得頭不痛了...此乃本性矣

雪山不去了,用胡德夫和巴奈換
我可以在研究生間看到基隆山東峰
和金水公路所橫亙的山脈,
可是去那邊,好像是很久以前和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觀音山腳,會讓我想到出航的夜晚
而我的視角大部分時間卻游移在90度-120度,窗前的書桌上

研究所好不好玩?好玩
但是卻是用另外一種好玩所換來的。
冬天的海豹大哥還出海嗎?
惠妮最近不知道如何?
巒大花萩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到你滿山火紅的樣子
環島騎車的伙伴們,你們還好嗎!
Bible我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