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30日 星期二

致王大德小冬妞兒

做筆錄離去的那一晚,我和小美小紀互道謝謝
好像彼此是彼此的家人一般,我誠然感覺如此。
心中不免疑惑起
我們沒有一方是跟妳同個家庭出來的人,
即便和小美小紀伯任小巴不熟,卻又知道他們很照顧你
很替你高興也很謝謝小美小紀伯任小巴。
這樣的經驗很特別,因為你而串連起

雖然最近你得每天戴著小叮噹帆布包跑來跑去
大家也對你很好,怕你餓到髒死無聊死
不過給我們擔心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不會讓你少一塊肉,只會讓我們想把妳餵的圓滾滾。

穿個兩根鋼釘不會死,全身麻醉你也會醒
不要擔心,我們(含幸會學長)都會盡力陪著妳
然後去雲林口湖,或是狼狽玩耍去
不過這一陣子,妳就好好享受一隻會打腳本的豬公的生活吧!

2007年10月29日 星期一

原浪潮part 1

不知道第幾次離開家門前往學校的路口,我直視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想著在老翁課堂上,自己隱約呼之欲出卻猶未完成的話語,祖源傳說和長老的教導。身上不具原住民血液的我,在聆聽各族古調傳說之時,感到一種收納吸吮,被拋擲至世界上的冷切,得以退卻;安靜的圍繞著營火,那零星火光,正是在歌謠中所傳遞貫穿無盡蒼穹的虔誠謙卑和真實。也許,在經驗理性和虛無之間,仍然需要一脈索道即便文化中積累的文字理性不斷的試圖夾絞,發自內心渴望回歸生存的自成真實;也許在積累在文化中的情緒經驗之外,還有一項,專司生存。與其說成-宗教上的皈依,或者,可以稱之為,一種生命信念的依歸。

10/27下午四點,自捷運站穿越大片的公園草地午後的陽光正灑落在每個人身上,我期待的往前行著,原浪潮音樂節首場。經過朱銘的雕像旁,我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音樂已經開始了!買了張門票,舞台後方有個摘?的小孩,搖曳的樹影,就好像小孩也動了起來一般。似乎錯過了盧皆興的第一首,聽他講話的聲音,彷彿聲帶快要破掉了,原來今天的主題就是祖源,石生系、竹生系我像是很久沒聽課的小鬼,偷偷的跟旁邊的人聊天。每段音樂背後都有個故事,唱的當下,也是一種故事,聽著每個人在各個時空交匯著彼此的故事,我很享受。飛機不時的在頭上嘶吼,飛機可以帶我們飛越高山大海,但能帶我們回去祖先的靈魂,卻只有自己的心。不明就裡中,陶子旁的舞台燈因為風大而砸了下來,幸好沒被打中,似乎也嚇到我們前面的人,就這樣,遲到的位置前進了一格。

接著,永龍、小美、世川、宏豪、秀金…輪流上去告訴我們故事和歌名的由來,有的歌曲輕鬆而歡愉,有的故事卻是如此的難以言說,很多時候說自己的故事,在自己心中也是需要經過整理的,有一個角度能與他人互照,然後才得以發散。但不論如何,藉由音樂,能夠對許多不同的文化內容有所探尋,是很好的事情。我才知道,太巴塱國小前,地上的大螃蟹為何而來。我旁邊有兩位因為中午討論報告而被制約的同學,各自咀嚼著文字之必要性與限制性(?)。


然而作為一個生長在台北市的人,我缺乏著這樣祖源傳說及故事的滋養,盤谷追日女媧補天似乎都因為整個文化混砸了太多的價值思考和過渡廣大的地域流傳而顯的遙遠而生疏,反而在原住民的傳說中,常常聽到『螃蟹』這樣的小動物,讓我覺得親近而可愛。

最後一首,永龍唱老人飲酒歌,原來全名是:年輕人飲酒歌R&B version1…Orz。第二次,靜下心來聽,從阿公的聲音之中轉移詮釋至永龍的聲音之中,我仍在迴響著,音樂的混合也許只需要混音器和電腦,記憶的混和似乎還要慢慢的來,去體會野火的旋律。

2007年10月23日 星期二

老人飲酒歌


走向大安森林公園的舞台前,『聲之動』正在演出
一片靜謐之中女聲漸出,不知道她是不是感冒了?
基隆港與紐約在台灣碰頭,創作自台灣而出
馬頭琴的嘶吼時而激昂,儘管如此創作者稱之為『台灣的音樂』
是阿,在千千萬萬的詮釋權爭奪戰中,
誰本省人誰外省人,臍帶的血緣來的如此直接了當
翻騰的意識型態只是燻的眼睛睜不開
如果冷漠是一種積累的政勢,那我等待乘著反動的那天。

謝宇威,綠色上衣抱著吉他,一邊吹著口琴

與我在他得金曲獎前,第一次在音樂廳舞台上聽他獨唱『花樹下』
不變的是爽朗且溫暖寬闊的聲音,曲風正在摸索
正如想做的事情日新月異。有了出口,仍須出路。
後來他跑來草地上一起聽音樂,很想跟他說聲:加油!
我想謝宇威的『知足常樂』和『大步向前行』會陪伴著他的!

『十八姑娘』微風徐來,會唱的人不多,
但能夠和著謝宇威唱『十八姑娘』是幸福
是一種單純且美麗的幸福,如十八歲的姑娘,燦爛如花!
順著晚風明月吹進照亮每個人的心房。

林生祥祖父過世,連夜趕回美濃,
我才發現原來兩任金曲獎得主,都是美濃女婿美濃人
也許,美濃產業的沒落時代更迭之歷歷在目
枯樹前曾經香火鼎盛的伯公依然庇佑著美濃人
勿忘本,而在音樂中流露出的真實情感和實踐的熱切期盼吧!
大竹研的吉他別有一番寧靜在月色之下的即興
我還是比較喜歡人聲,可惜我跟林生祥的表演一直無緣
更可惜沒能看到客家日本的民謠吉他相應和


期待已久的野火樂集,阿修先唱了『山』
這是他們發片後我第一次見到他們,阿修的聲音跟去年冬天相比
進步了許多,沒有順著盧皆興的步伐,卻有了自己的特色。
我原以為會是永龍來唱,但是『山』的詮釋依然讓我泛淚,
人才輩出的野火樂集,努力唱出胡德夫歌聲自在感動的力量。


小美的聲音也變的更舒服了,我喜歡今晚的馬蘭姑娘。
盧皆興抱著鼻笛和吉他,似乎有點手足無措的叮噹響向台前
很可愛!他總會說,鼻笛也許是在台灣活最久的樂器
幾百年也許上千年了,只要他仍使用鼻笛的一天,在樂器中的精神就不曾消亡。

新專輯『想念』中的生命之歌,隨後出現。
http://fcu.org.tw/sm-concert/abri/ShenMingZhiGe.mp3

不知道是否因為大安森林公園的遼闊,盧皆興的聲音聽起來較為壓抑
猶記得去年冬天的孤獨和寒冷,在生命之歌和盧皆興的歌聲中得以緩解
一年不見,生命之歌已經錄音出版,並且受到更多的注意,
痛楚寒冷不在,生命的力量似乎還在血脈。

盧皆興的聲音總是有一種虔誠而真實的力量
不同於胡德夫的溫暖且慈愛,總是能讓人認真的傾聽


永龍的主打歌被阿修唱掉了,我猜想他要唱什麼...
他說:這是一首讓台灣的原住民音樂被世界注目的起點...
腦皮質中深藏的記憶好像伸出了觸手反動著
郭英男-老人飲酒歌-奧運主題曲

這不也是我開始聽原住民音樂的起點?沒等我有太多情緒
吉他聲已經響起,聽老人飲酒歌不下千遍的我竟然對詮釋方式無從猜起
直到永龍的聲音,腦中響起了好多回憶



郭英男走了好久,在苦澀的國中升學壓力中。
老人飲酒歌一直支撐著我思緒的空間
買不到這位阿美族阿公第二(三?)張專輯的遺憾
在郭英男走後,一直空懸著。
郭英男走後許久,出現了胡德夫的聲音
空寂了三十年卻接續了穩健雄厚的音質情感。
胡德夫的努力耕耘也帶出眼前的野火樂集
新生之輩個個努力著。
然後我才知道卑南巴拉冠(青年會社)這樣的地方。

永龍唱著老人飲酒歌,用野火的旋律,永龍的聲調

毫無預警的一股感傷急湧上心頭,郭英男走後
不應該的是我的遺忘,人的遺忘。然後好多事情的發生
我好想念郭英男的聲音...十年的流逝,發生了好多事
我曾經時刻歌唱,而今只有在我回到高山接近海洋的時候才願意張口
也不知道在跟誰賭氣,這是否很像王小冬的閩南金門腔不願意在台灣講一樣?
我不知道,只是總有濃重的鄉愁湧上心頭。
漸漸的郭英男走後兩三年,我再也沒聽過人現場唱老人飲酒歌。

老人飲酒歌,老調新唱,蘊含著永龍的情意
不同的和聲,美麗依然。老調新唱,就好像阿公還活著一樣
一直活在我們的生命之中,真有那麼一刻,
我才知道我一直記著老人飲酒歌的合音的繽紛
與野火所唱略有不同,但絲毫不模糊我對古調的記憶
真有那麼一刻,我感受到郭英男還活著
我自永龍的歌聲解離出,對原初郭英男聲音的濃重思念
如果沒有永龍的吟唱,這些事情不會發生,真的謝謝永龍!
不斷的複製再版並不能永遠抓著記憶和保證對方在身邊
但是藉由創作,更深邃的想念與之共生。對我而言此及生命的厚度。

沒辦法,哭的太悽慘了。Malikasaw的歡愉我還來不及轉換
反而受了舞台群邊草地上的鼓舞,在我看了幾場野火樂集的表演
這是第一次我看到這麼多人跳了起來,不分男女老少
盧皆興又跑出來唱了,草地上終於實現了我跳單人舞的願望
有時候興奮很簡單,只是一種對歡愉的期待和旋律的加快,甩去了煩憂
該死的很晚該死的書我一直都念不完...但我寧願留在草地上跳舞
身後十來個老外,安可叫的很賣力,
謝宇威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不知道他是否吃味,這是有可能的
身後躺著一台yukon和某bike,情侶也盡情的跳著。
如老鷹般滑翔的舞姿,和著單人舞把鄉愁甩上雲霄
積墊的是濃重的情感,再一次的謝謝野火。


第三首的安可,不在我時代的『牧童之歌』
看起來很受歡迎,老人中年人們無不歡騰,手高舉在半空中
永龍說:原住民也是會唱國語歌的!
跳舞的人更多,搖擺的幅度更大了
我又溜不開,因為觀眾太美麗,大家用力和拍用力鼓掌
一起『伊亞-呼!』然後我又多拍了許多張觀眾的照片
揮別了這美麗之夜。


去年此時我在北宜和一群新認識的朋友們看著獵戶流星雨
今年此時我在看不到流星雨的大安森林公園想念朋友們以及永遠的郭英男
並且我期待著野火的成長


★2007原浪潮音樂節
10.27(六)午場 台北故事館
11.10(六)晚場 大安森林公園
11.17(六)午場 紅樓北廣場
12.8(六)午場 中山堂光復廳*
12.8(六)晚場 中山堂光復廳*
Ticket Price: *中山堂為售票入場, 其他場次均自由入場

2007年10月19日 星期五

早晨

關於夢境似乎有點不同
雖然這事情不是我能控制,但確有一種很清新的奇妙感覺
桌上的野薑花是否會為早晨帶來好運?

後院的褪色的屋瓦上透過今天的陽光
有種橘色的透明,立體著堆積的雜物和過去
聽著張懸的喜歡,好久沒有這樣親愛的『早晨』

腦中想起鬍子八卦時的隨口:
個性不合,那都是藉口。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會不合?
說穿了就是不愛,不愛了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沒有。

阿肥說過:
每次在那邊扯半天,說穿了就是政勢不合而已
媽的罵來罵去,不就你喜歡的政黨不一樣。

鬍子說:年輕人真好,男女朋友都可以換來換去的。

就這樣昨日的嬉鬧聲言猶在耳
突然多出來的小聚會,笑得很開心
線段正劃著,然後早晨依舊透明而立體

2007年10月16日 星期二

在左營待了兩個小時,坐上計程車
匆匆趕往回台北的統聯。

沈靜在構築記憶中,短短兩個小時
我的歸去讓回憶自四面八方聚籠而來,
國道回台北的黃燈飛逝,彷彿旅行了很久。

什麼樣的地方算家鄉呢?
出生的地方?長大的(很多)地方?最喜歡的長輩所在的地方?
老老的地方?快要不見的地方?已經沒有人的地方?
景物未曾改變的地方?有家人的地方?最喜歡的地方?

阿媽跟我說讀書好學歷重要,以後要多照顧弟弟。
男朋友可以找了,不過要認真找,不好寧願不嫁。
他說每天飯前,都為孫女們乞求關帝保佑
能夠找到一個好男人好老公(o.s.難怪我一直找不到男朋友)

熟悉的門口左望,以前是一群惡犬的地盤


少見的天線


阿公走後,門口的新門聯不再


吳爺爺吳奶奶的家


神秘的小閣樓


遠方的果貿大樓


阿媽


眷村仍留有一絲防禦的習慣


一直很便宜的珍奶,我跟我弟夏天的最愛


狗視眈眈

2007年10月13日 星期六

seaons of

陰雨綿綿是另一場秋
去年此時,去年此後
山上芒花楓裡紅。

刺骨寒風一碗熱湯。
帶著夏天的笑容走向秋天,
那是去年。

躊躇疑惑一聲保重
是我與妳
然後千千萬萬聲保重
迴盪在寂靜之秋
煙火的喧囂還迴盪蒼穹
如冬天沙灘歸去後寧靜

台北街頭寒風刺骨
我總認為,只有你才會愛上這種寂寥街景
秋天是自然的蟄伏,都市妝點著奼紫嫣紅
和著季節的腳步放心生活

對了,姜薑公主旅途愉快
也許兩三年後,我可以遛著單車
去更遠的地方。祝你們一切順利!

2007年10月8日 星期一

Shenandoah




高一校際合唱比賽的指定曲
算算已經是七年前合唱的開端
圍繞全場的靜謐,演繹Shenandoah的遼闊和悠遠
有一句,因為硬是多出一個聲部,所以時常變成我的solo
合唱的harmony在最細微的聲響,彷彿還震動著耳膜。

面對新環境和忙碌,究竟應該怎麼去反應?
蠻後悔跟惠妮說我很忙:意義並不是說,不要來煩我
而是說,我很想念你。....

最近仍然不知道要打些什麼,只是偶然會想起
很多過去,或是很多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