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27日 星期四

上課

蠻累的,我盡量在一首seasons of love打完
今天高社又記錯上課時間和教室
硬生生少上一個小時
進入課堂,就忙著登記書本、登記報告日期和報告
又跑去影印店拿書,
又是一個星期三沒有時間吃晚餐
也不知道哪來的耐心
反正也不怨啥,大概是對老師的敬重吧(我真的覺得老丁很可愛)
只是不斷記錯,大概代表我心底還是不想開學
但是已經穩當許多,少了開學前的焦慮不安和掙扎

繼續在皓政老師吞了一份燙青菜和優格當晚餐
又是一個沒空吃飯的星期四,
靜下來後好像回到大一初上統計的時候
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和心力上課,真是充滿著平靜的感覺
我是說真的!

上完課從統計的問題聊到系上
作為一個輔大心理系或是心理系的學生
老師是我的學長也是我的老師,現在他去中央了
除了祝福他之外,聊天中還多了一種惆悵和豁達

當我們離開大學的那一刻
從未曾想過,未來的腳步會踏往何處
我也未曾想過會有機會享受上統計課和跟老師聊天
以前他總是很忙,也許因為現在是兼課,又是學長
比較多了一份情感吧。
未來的路還很長,可能發生的事情還很多
只是有一種奇特的感覺,想要在這邊書寫

我的腎開始逼逼作響了
就像能源用完的鹹蛋超人一樣
該睡覺了。

大學同學們,我很想念你們
研究所同學們,我們一起加油吧,我好像已經安心許多了
對於這樣一個新氛圍和環境
那些在我網誌留言的朋友們
抱歉一踏進輔大好像就有很多事情要做
前陣子家裡又出了點事
能量滿載的回復可能要晚點了

邱延亮說:
輔大心理的書寫,有點孤獨的書寫者的味道
就像諮商師已經離開諮商室了
病人還是不斷的說著....

第五首seasons of love

2007年9月24日 星期一

prototype

一個晚上
把柚子放在肚子上片片撥開
某種童年的原型襲向腦海
原來如此

2007年9月23日 星期日

阿肥的課-無關後殖民

昨天去師大受訓,一個無聊的工作
但最煩人出差部分卻是我最期待的部分
雖然討厭為了工作跑很遠
可是心裡卻期待他可以派我去越偏遠的地方越好
管他只有火車卻很久、暈機暈船。可以遠離台北的機會
其實不錯。

受訓結束帶著空虛call王小冬出來,
這個小妞下午在中正機場被晃點很想掐死他妹
見面又是沒天沒地的亂聊狂聊,謝謝她雨天讓咱們有空見個面
聊的很累吃的很飽,回家才發現隔天早上要上課Orz

雖然睡滿七小時卻覺得該死的不想起床
面對奔波的路程,星期六的早上沒有變態的塞車
到了教室,老師如傳說中是個很可愛的老伯
俗稱-阿肥,但其實如果只有老師可愛這點
是不足以讓我在星期六早上準時出現在教室的。

在輔大心理系待了四年,對於老師說:這是一堂沒有用的課
或是正經的言語之間偶然夾雜激動的拍桌或髒話
都已經很習慣。不過老師說他是陰謀者,要我們上課小心點
小心他的文本,小心他的發言是誰的言論,又想要搧動什麼?
聽起來很好玩。而更好玩的是自我介紹。

整個班25人,雖然自介無意間在炮屁發言之後轉為猥瑣
不過至少能停留在一種奇特的恰得其所美感層次
有的人講他看印度女人的女性空間,
雖然不具猥褻性,他卻因為不經意的窺探某種私密性
而受到吸引,反而讓他感到神秘覺得很美

阿肥也呼應某本小說中一個少婦看到遙遠山頭
豔陽下耕種的壯年古銅色的皮膚在耕作中的出汗吸引著他
雖然深深被吸引,但那卻是一種遙遠的神思美感。
這讓我想起在海灘亂逛的這些日子,別人逛我我也逛別人
我可以體會男人愛比妹,恨頭手伸出窗外。
有些男生的身材也是相當不錯,我稱為賞心悅目。
不過老實說與其去符合主流那些精壯或纖細的figure
我比較偏好那種看上去就是很舒服的身材。一種對健康負責的體態
這種想望的建構是逆向的,非某一種條件式的要求。
我猜想可能類似於某些男生對於自己過瘦(?)的女友要求他出去運動
女生可能會想說:碼的我都為了主流(大陰溝?)減肥這麼瘦了
你還嫌我胖,是怎樣!!!
但其實有時候只是希望另一半看起來健康一點。
不過這個時代很奇怪,最好不要去干涉別人的體態比較好
而且老實說,有些人就算是胖的一塌糊塗,還是會覺得他很可愛
有的女人胖,但卻覺得他的自信很美。而不是所有的美感都要扣連到性吸引力上面
在池上曾經寫了一篇關於自己的體態的文章,但還懶得打上來。

糟糕@@這不是我原本要講那麼多的事情阿...

另外又出現了一個議題,就是對於性別角色的扮演和認同。
(阿肥說"認同"是怪字,說不通的字,我還在等他要怎麼說)
聽完她說她開始比較接受自己本為女性的一部份時
我才漸漸能體諒她在大二課堂上的失控讓我不明就裡的衝突進而對她產生許多的不諒解
另外一個她說:最近有些改變,因為想成為一個女人。
另外他說:我選擇不做三十而立五子登科那件事情,選擇繼續流動在場域之間

總覺得遇到一些不知道算同好還是朋友的感覺。
自從戶外運動之後,這些問題對我而言解決了很多。
我曾經對於她那個想幫女性平反卻又帶著-男性主流價值的觀念非常火光
她認為女性是受到壓迫的,但卻害怕在身上使用溫柔的詞彙
而選擇剪短頭髮,以陽剛的姿態出現,努力丟掉女性的一切
溫柔好像就是那個受制於男性、嬌羞、沒有主見的意思
另一個朋友曾經說過:我認為溫柔,是有力量的。
這些觀念都被建構在男性價值的詞彙裡面。
在我而言,溫柔他本身是舒服且安心的、珍貴的、流動且柔軟的。
但是在現在的價值觀看來,這卻是莫名其妙的形容詞。
也許:有用、有力、持久才是人們所在意的?
所以溫柔很有用?很沒力?很有力量?是反覆的?這些重要嗎?
誰聽的到地底和落葉的聲音、誰感受到光影的變化
誰能跟呼吸做韻律和喘氣、誰能夠在僵持的氣氛之中緩和化解。
這些事情難道都不重要?

但是我看到更多的女性主義是對所謂的父權社會中的男性抱著仇視心態
但同時身為異性戀的女性難道不覺掙扎,我是遇過笨男生
笨到我一點都不想跟他講這一類的事,
寧願就看他一輩子以賭氣或是自以為豁達的姿態走到最後
可是很少,半隻手都數的完。只是當女性抱著這樣的自抑在追求公平時
能追求到什麼?很可能是對同性的互抑。
在跟自然相處的過程,爬山騎車面對大自然,會很明瞭什麼事情是非不可
什麼事情是可以隨便亂弄迷糊也無妨,然後才會知道,
有些天生的不平等,這些不平等哪些是可以包容的、哪些是可以改變的。

當我在旅展看別人示範上背包的時候,
我才知道男生也有背包上不了肩的時候,但是相對他們也有一套方法
去利用一些身體的技巧避免在上背包的時候受傷。
也許對女生而言25公斤背包就算很重,男生的30公斤卻還算正常
但總不能對男性的力無限上綱,當他們要背到40公斤或是60公斤的時候
有更多的技巧可以幫助人去面對一個禮拜甚至更久的日子沒有水和食物的補給。

『像女孩那樣丟球』曾經討論過
女性先天在肢體運作上相較於男性的不靈活,
可能來自於某一種把女人當作私有物(品)的觀念所延伸
女孩在運動時會較為注意某一部份的動作,而非全體的連動。
家長也會在幼時警告女孩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
身上有疤痕會嫁不出去或是很醜。這些都是很神經病的事情
但是誰規定要會運動才是好事?誰規定要白淨無暇(like a virgin?)
截至目前為止我對於這些不同的猜測都劃上問號持保留態度
並且也不同意,因此女性就拒絕打扮、就卯起來刺青、把男性當作敵人
借用阿肥的話:文字建構永遠是單向的
但我說,世界上發生得很多事,包括學科的躍進和轉變卻更常是不經意的。
我想女性深黯此道,只是卻也因此常把男生搞瘋
時常鬼扯了半天她只是想說:我不喜歡這段關係
但對男生而言是:你不喜歡什麼?你想要什麼?你現在到底想怎樣?
上次跟MJ聊到這個,他只問了我有沒有交過男朋友就不說了。
直到現在我還是很好奇他語後為何。

前不久去剪頭髮時,Eddie問我要不要試試短髮?
我是有考慮過,但每次問他都被她的刺探給阻攔
但其實我也不想試,長髮對我而言並非全為溫柔的代表性
散落的長髮提醒著我一種姿態、也提供了一種安全感
雖然大部分的時候我總是綁著邋遢的馬尾。
另外一個來自於童年的經驗是,小三之前一直都是很中性的髮型
就小男生頭一顆,應該說我爸也只會剪這樣的髮型。
時常跟大人去路邊攤吃飯時
因為自己從來是口味最重的,從來都是跑醬料區最頻繁的人
於是常有人說:小弟,我也要一盤哇沙米
這時候都會冷冷的說:我不是服務生
並且按耐住心中想把醬油疊往他頭上扔的衝動
其實我更想吶喊的是:掯!!我不是小弟(or 弟弟)!!
雖然我現在相信就算我剪短髮也沒有人會叫我小弟
而且我真的敢對誤認的人罵髒話了,
但是我還是不想重回弟弟的狀態...(完)

分享一首最近很愛的歌,Nina Simon的love me or leave me
歌名讓我想到Rent裡面的take me or leave me
但是聽了以後最驚豔的莫過於他融洽結合了Jazz和巴洛克(?)的旋律
對了,最近因為少運動的關係,食量又小了

竟然只吃的下一人份的早餐(嘆),祈禱鋒面快走

我想騎車阿...

2007年9月21日 星期五

通車-捷運很吵

在捷運行駛之前打開mp3 player
會知道什麼音量是對的
儘管衝耳欲聾的都市噪音已為稀鬆平常之事

聽著陳建年的序曲,悠揚的排笛和海聲
會知道什麼生活是對的
儘管捷運站的人群依然以衝百米的速度熙來攘往

人類可敬又可畏的適應能力
是驕傲
更可能是
自己加諸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腦中仍然不明就裡的迴響著
Billy Joel的Just the way you are
順便悼念九二一和慶祝明天不用上學

2007年9月15日 星期六

新枕頭

昨天跑了環亞兩趟,新店B&Q一趟
為了尋找合適書櫃的布抽屜或盒子,
無功而返,倒是買了一顆新枕頭
不過第一顆太高了,晚上又拿去換,這就是跑了環亞兩趟的原因。

新枕頭很好睡,讓我賴床兼作夢了兩個小時
夢醒只感到很濃的焦慮感,關於學習
夢中出現的場景久如一般高中教室,混雜著我的國中高中大學同學
還有一堆從沒遇過的同學。
那是一堂數學課。一堂我完全聽不進去的數學課。
隨堂考卷隨後發下,我想都沒想的把考卷塞在抽屜裡
最後交換考卷時,拿到我考卷的人把他當垃圾一樣給扔了
最後是盡責又有點威嚴慈悲很少但是有的數學小老師
幫我把考卷撿回來,老師似乎發現我的學習低落
平時溫順的她,要我下課去找她。我討厭這樣的衝突
在一個個性並不適合扮凶的老師身上不知所措的命令學生

教室有非常大比例的外國學生,快十個吧
不過他們的英文都很慢很友善配以大量的肢體動作
首先是他們對我在大學拍的畢展很有興趣。
就開始聊到為什麼有興趣到他們的生活和關係等。
很明顯這是研究所,雖然夢醒之後會很清楚知道這不是現實可能的狀況

夢中有一個強烈的感覺:
如果研究所就是一個有考卷、有老師不為什麼的把你叫去辦公室問話
我會非常不滿意。一部份源自於要應付大人的焦慮,一部份來自於不該有受到的否定。

但是不置可否的是,對學習的焦慮,也是這個夢的主題之一
我不曾毫不考慮的直接棄權,就把考卷空白
焦慮的不是東西不會,而是毫無打算。

從小到大的學習過程中,多少我們都認識了許多學習典型
有的人抽屜總是一團亂,亂成一糊。書愛念不念,但人很和善,
似乎也不會因為某價值觀而有所評價,就像一個好伯伯一樣。
有的人就像爸媽的好孩子一樣,永遠掛著微笑,沈靜的唸書撥著他的中分,成績也不錯。
有的人沒有明天,就像我弟,從來他就不愛唸書。
也從來不曾應付大人在成績上的要求,就是不愛唸書。
倒楣的他生在今日的台灣,19歲了還在唸書。也苦了我父母的荷包。
這樣的小孩似乎一直是老師的頭疼人物。

就好像突然規訓在新式課桌椅的方方正正之中
關於國中高中的一切突然湧進腦海。
抄作業?作弊?就是不想唸書?
教育體制中的一切,帶給我很多奇特的回憶
也許碰過變態般的老師,不知道該說反股還是溫順?
如果抄作業要一直翻來翻去,那我覺得寫錯就算了
如果做小抄要精心思考,如何的尺寸如何容納最精華的部分
那也算了,考砸了背錯了,就管他的。
似乎是文藝復興手工師中的原罪。

但生活中有許多學習是很動人的
運動急救的知識、身體訓練的循序漸進、
天氣的知識、地理的常識、天文(暫時腦容量裝不下)
海向海流得知識、風的知識、烹調的知識
對於高山氣候地形的知識。聽起來都是大自然的東西。
不過人矛盾就是這樣,誰叫我現在還在念心理系XD
因為有在戶外活動,用的到很好用。
當自然從不吝嗇的告訴我們他的狀態時,
瞭解她成為最快樂不過的事情。

偶而有感於消費文化以及廣告在人身上造成的矛盾空無
偶而有感於時代的龐大虛無,價值和信仰的失落
偶而有感於資本主義及資方有形無形對於中產階級挖空心思的剝削
(王令麟一類)
我才會開始看起跟系上取向風格相近的書
西分文明轉變、資本主義、消費文化、女性主義...等。
有幸我遇到一個能夠容納我的心理系,而這也不可避免成為我的正職。
卻恰巧刻下了我和媽媽之間的差異。

我討厭早晨的廣播,這已經強烈鑲嵌在她生活中的習慣
三十坪大的家裡有四個收音機,成群結隊的大聲播送
播放著相同頻道以確保他何時在何地都聽的到
不管播音人的理智、溫柔、嚴厲、迅速、歡迎、緩慢
對我而言就是動輒得咎。而且不是一般討厭,是相當討厭。
這個早晨,我選擇吃好吃的蛋糕,聽著巴哈。
也許我總覺得翻開書本、打開百葉窗,就可以見識到世界的紛亂
知識永遠吸取不完。一個美好的早晨,雖然忘了不要賴床去騎車,
但卻應該真真切切的送給自己。

也許夢正是點醒我未知的未來沒有那麼恐怖。
對於不喜歡的事情我仍會生氣,
不會再像國中那般不明就裡的抑鬱肥胖。
我有我的期望,雖然也有很大的焦慮。
但真的沒有關係。

有感於自己的富於發揮亂想。
戀愛中的花栗鼠同學
是否因為你對自我的隔絕和空白的沈溺
你的夢只能以另外一種更掙扎的姿態出現。
最近看你的夢,真是覺得horrible....

2007年9月13日 星期四

占卜

對於開學,感到越來越不安
一堆教材,英文中文
數目遠遠多於大學
老師們的支持和笑容還印在腦海
我卻真的有種面對巨大未知的恐懼

我反覆思索,不想唸書會比胃瘋狂的痙攣可怕嗎?
生理上的那些,只要知道不會死
我都不怕,雖然面對劇烈撞擊偶爾會恐懼的發抖
我已經在收房間了,渴望創造一個游刃有餘的房間
供我唸書、旅行、運動、騎車而不致髒亂
我知道有些朋友正在發展中,至少還會一起走上一段
我知道什麼能力我該加強,英文和科學知識
面對某些過去,我已經畫出靈骨塔樂利包般理智的空位
去容納曾經佔據一切的情緒。我都知道也能同意。

但不是因為某人某物某事,我不敢離去
而是改變在生命中,不斷改變。

我停留,因為眼前黑壓壓一片。
我恐懼,不想耍賴也不想衝刺。

塔羅牌說
現在我需要的是
環島回來那個喜歡在產道亂逛的探險之心
管他氣候山高水深,相信生命中自有喜樂哀愁的心情
勇於接受不怕面對的心情。

有些事情有相關,有些事情永遠是未知
如同生命與生命一般
我現在需要的就是。生活。
不帶符號、不帶期待、不帶故影、不帶失落
那一切都在,但那一切都不足以阻礙腳踏實地生活的渴望
show must go on
都在,但再漫長的黑夜總有翻出魚肚白的時候。

過節 。鯨向海

我打開鏽蝕的記憶
  是朋友來信問候:你過的好嗎?
  我也不知道。
  我每天固定工作,太陽固定起床
  薪水固定我的衣著飲食,就像
  以前,教科書的規格固定
  考試的答案。
  我過的好嗎?
  看電視特別容易傻笑
  躺在雙人床上特別容易迷路
  紅磚路上容易踩傷白日夢,
  就像以前闖進愛情幽暗的鼠蹊
  被慾望擦傷的窘境。
  我過的好嗎?
  我的手還是會想觸摸那些事
  我的腳還是會跨下那些地方
  我的喉結還是只周旋某些辭令
  我的臉還是越來越像某些討厭的傢伙
  像山群在冬天其實也畏冷
  卻以霜雪苦候溫暖的腳印。
  我過的好嗎?過就這樣過了
  在預支了太多燃燒不得不
  熄滅的時刻,在所有童年的魔法
都猝然失效的時刻
  過就這樣過了
  時間殲滅這個世紀
  我被迫往下一個遷徙,但就
  這樣過了,維持一顆蘋果
  在靜物畫裡的位置
  像一片哽住的烏雲雖想離去
  從這首詩只能飄進下一首詩的雨季。
  「你過的好嗎?」
  朋友我終究不敢反問你
  你是我過的最好的時光裡
  最最溫暖的一個場景

2007年9月12日 星期三

樂生

昨晚湯馬士打電話給我,說今天樂生將被強制拆除
問我能否過去一趟,幾秒遲鈍之後
他說:不想來也沒有關係啦
我說:對不起我不想過去

晚上和小冬聊起,我問她要去嗎
她說不知道耶,問我呢?
我說:我不想去,已經跟湯馬士說了,
理由聽起來不是什麼,但是目前的生活
有一些事情更需要我去handle,感覺來回會是一趟奔波

小冬說:是阿,奔波。但是又很擔心他們人太少
心想:是阿,我也很擔心。

上網瀏覽了資料,就準備就寢了。
七點睡醒的第一個念頭,是『院民他們還好嗎?樂青們還好嗎?』
找不到新聞稿,我跟電視不熟,直到快十點左右
才漸漸看到一些釋出的消息。

在八A版上,有人一派輕鬆的說『又被載去山區野放了』
中間用詞:自嗨、該當何罪...之類得詞彙
下面推文說:還好趁早跳上計程車逃走...
心中莫名升起了無名火

火的該是現在人對詞彙的麻痺和濫用
對靈魂的隔絕,空有熱情卻又不甘懦弱的隔空打炮
火的是我看到系上那麼多認真為樂生努力的同學和學長姐們
卻要一起承擔這些不明就裡的助力阻力
彷彿隱身團體就可以為自己的徬徨脫罪
真正帶頭的人卻被簇擁到半空中

是阿抗爭可以到何等的協調?是不該奢望
但是樂青的處境自己應該很明白
就有勇氣為著院民努力,卻沒勇氣耙梳自身團體的雜亂

點進苦勞網的報導,雖然入眼的資訊量有些微增加
但是映入眼簾的詞彙:失守、粗暴、誓死
營造的無不是一種戰爭神話般的氛圍
我想起寶藏巖警察血流滿面的情境
也許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社會運動關於保存這件事情
看起來似乎沒有成長多少
言間詞語極為煽情,似乎希望挑起某種激憤的情緒
也許他們也正是如此,我不能評斷。
但是是否在某些安逸的小市民眼中這成為:唯恐天下不亂?
而在我眼中,對這些詞彙早就麻痺。
這也是我遠離廣告和電視很久的原因。
越是戲劇性的符號對我越無作用。

我隱約看到:未來不排除會繼續走上街頭
這是唯一令我覺得較為實際的消息
樂青說『樂生大遊行走上街頭有6000人,現在恐怕連兩百人都不到
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在我而言,如果再上街頭,我會想辦法參加的。

當我聽到育育說『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家庭破滅了。』
對照著眼前這樣動員到的輕浮
隱沒在更大人群之中的冷漠、憤怒和關切、同情以及疑惑者
相較之下極端渺小的院民阿公阿媽們
社運似乎變成了一場戲,觀眾是戲子、跑龍套也是戲子、演員更是戲子
舞監是戲子、燈光是戲子、音控是戲子
只是當人人都成為戲子時
面對這樣的暴力衝突困惑不知所措卻急於反應
最後留下的不也就是空蕩蕩的靈魂,卯起來插上各樣樣色彩的羽毛
想要吶喊、想要呼喚、想要被注視,and then?

看到這篇,你可以認為我就是個死讀書不活動的人
躲在背後發表自己的長篇大論的死犬儒
在拒絕的同時,我很想跟湯馬士說:你們加油
腦中卻又浮現一些句子:你們心理系的最會講話了,都把話講的很好聽
還不是不會動。
所以我沒有說,帶著一些難堪的惆悵和疏離結束電話
anyway如果看完這篇有人不爽,就算了
反正我的無名火長這樣,他就在這兒燒
看的到也好看不到也罷,看不清楚也無所謂
無所謂的謾罵我不想在我這兒看到。

要開學了,如果遇到老夏
她肯定會笑著說,這樣子阿。很好
然後開始用她敏銳的心思話語棒針戳我XD